“大白天的,我怕有人偷看。”
听到这话,楼玉树嗤之以鼻:“荒郊野岭,哪位眼拙看上你?”
“我好歹是个美人吧,再说,”望年忽地羞答答地抿唇说,“咱们以后可是要相爱的,那我必定是你的小娇妻,让别人看到,嗯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楼玉树:“……”
迟早有一天,他要杀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!
见他不反对,望年转头跑到水潭边,摘下所有首饰,脱了衣服,一跃进水。
她一头扎进深潭之处,静静地感受幽深之处的静谧,像棵水草般随意摇曳。
此刻,世界只剩下她自己。
沉水片刻,一个“扑通”的水花搅乱寂静的水潭,望年莫名其妙地让楼玉树拖出水面。
她被呛了一口水,惊慌地抱住楼玉树,咳嗽几声,咆哮他:“我在潜水。”
楼玉树那双凌厉而发红的眼眸蹙眉地端详她,婀娜纤细的身子紧贴他。明明在水下,却萌发出隐隐的火势,在胸膛兴旺地灼烧。
他迅速地转移惊慌的视线,恍然大悟地松开她的身子,冷声警告她:“你最好别做任何危险之事,你的命在我手里。”
话罢他恼羞成怒地踏着一阵四下飞溅的水花飞身离开水潭。
望年又被泼了满脸水:“……”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她气愤地叫了一声:“楼玉树,等等用内力帮我烘干衣服。”
楼玉树假装没听到,带着满身湿漉漉,果断离开。
“小气鬼。”
她在水里游了许久,顺便把被泥土脏透的鞋子洗干净,好在阳光热烈,湿透的亵衣在石头上摊开,很快干透。
只是楼玉树没回来。
肌肤被水泡得皱皱的,她没有换洗衣服,只能穿着亵衣,坐在阳光下,遮着脸晒太阳驱寒。
肚子饿得快掏空身子,她嘀咕地骂了楼玉树又把她抛下。
然而当她闻到草木燃烧的气息,喜出望外地跑向树丛火坑位置,楼玉树正冷着一张俊脸烤鱼。
他那一头茂密而柔顺的墨发如瀑垂下,风吹过宛若卷起一层漂亮的弧度,美得让人不敢再看一眼。
楼玉树放下头发,竟然有种委屈的柔弱感,像是一块易碎的冰块,白皙的皮肤,红红的眼尾,满目的流光,无一不是女娲的偏心杰作。
只是对上那双凶狠暴戾的眸子,望年刚刚揶揄戏谑的心思荡然无存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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