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一厢情愿也有可能会变成两情相悦。”
“他不会有这个机会了,十月十六是太后七十寿诞,皇兄让我届时回京,到时候我就当面向她求亲。”
“那我就提前祝殿下得偿所愿。”柳宜年拿起笔,继续写道:“我现在只求过几日的钱塘江大潮能平稳度过,今年的坎就算过去了。”
“放心吧,钱塘江的堤坝去年才加固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朱翊珩说罢望向柳宜年手里的书,疑惑道:“你该不会是在给《大明律》做注释吧!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该不会是想…”
“殿下方才不是问我接下来的打算吗?这就是我的打算。”
朱翊珩摇头笑道:“柳月溪啊柳月溪,你这个人,明明面前摆着万无一失的路,你偏偏永远都不肯走。”
山西大同近郊马场,
沈云舒那日查验了硝石后,便拿着路引,坐着马车,一路跟着运矿石的商队去了大同。硝石清晨运到马场,她夜里也到了此处。马场的人不敢耽搁连忙带着沈云舒去查看运来的硝石。
“沈老板,运来的货都在这了。我们没有打开,就等您来清点了。”
沈云舒让随从把箱子打开,挨个箱子检查,与来时无异,记号俱在,并未被人掉包或偷顺走,便让随从抬走放入马场的地下密道里。
沈云舒拿帕子擦了擦手,身上的斗篷盖住了她半张脸,马场的人凑到她身边低声道:“老板,要不要见见那些人?”
沈云舒点了点头,马场的管事便引着他们去了马场西北角的几间小屋子。沈云舒推开门,只见里面有几个□□技师和军火工匠在做事。
他们看见沈云舒进来,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,迎上来堆着笑道:“沈老板来了!”
沈云舒将斗篷从头上摘下,一张清冷的脸此刻没什么表情看着倒有些让人后背发凉,沈云舒拿出一包硝石,正是方才运到的那一批,递给做火药的匠人问道:“你看这个怎么样?没问题吧!”
匠人看了看道:“没问题,沈老板,不知够不够我说的那些量?”
“放心吧,足够了。从现在起,你们就可以着手做了,就按着上次我拿给你们的那些西洋□□的样式做。”
“是。”
沈云舒从怀里拿出几封他们家人写的亲笔信信,依次分给众人,脸上也挂上了和善的笑意,“你们放心,只要你们好好给我们做事,不光有丰厚的报酬,你们的家人也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。”
众人接到家里的信,皆是热泪盈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