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烈举动古怪,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。
我趴在宗政烈的肩膀上,他身材高大,给人十足的安全感。
很快,他就抱着我进了卫生间。
将我放在软凳子上,他摸了我头一下,让我等着,而后便有条不絮的烫了块毛巾,又找了条新的女式内·裤,又撕开了一包卫生·巾。
看到这儿,我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下意识一看,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不知何时染上了血迹,已经结干了。
脸腾的红了,我尴尬的不知所措,刚想从凳子上下来,宗政烈便飙来一个制止的眼神。
脖子一缩,我乖乖的没动。
真是尴尬,这种时候,亲戚竟然来了。
搅着手指,我看着宗政烈娴熟的把卫生·巾贴在内内上,拎着走到我身边,用热毛巾耐心的帮我清洁卫生,擦干净血迹,又半蹲着将内内给我穿上。
说实话,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。
我就像是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儿似的,被他照顾的一丝不苟。
被他重新抱在怀里的时候,我突然就在想,是不是因为宗政烈的妻子身体不好,他这样悉心照顾的她多了,才能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,如此有条不絮,不慌不忙的照顾别人。
否则的话,他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式内·裤和卫生·巾。
心里说不出来是啥滋味,我伸手搂紧他的脖子,将脸窝在他的颈窝,一动不动。
被他照顾的感觉很好,我却不敢太过于贪恋。
将我放在次卧的床上,他嘱咐我乖乖待着,便走了出去。
没多会儿,他就端着一杯姜汁红糖水回来了。
杯子里还冒着热气,他小心翼翼端着,令人动容。
今天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,每件事情宗政烈都很令人感动。
我心湖涌动,表面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端倪。
假装困了,我把宗政烈赶出房间,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那个空了的水杯看。
晨阳渐渐升起,阳光普撒大地。
眨了眨干涩的眼眶,听到窗外传来的车声,我一溜烟下了地,探头悄悄的朝着楼下看了一眼。
八点了,徐凯来接宗政烈上班。
车停在院子里,有一个中年女人跟着徐凯下了车,笑着跟宗政烈打招呼。
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,齐齐抬头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。
我吓了一跳,赶紧逃回了床上。
一直到车声消失,我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奇怪,我心虚什么。
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,我挂念着设计图,便爬起来光着脚往书房走。
刚打开门,就见那个中年妇女围着围裙端着餐盘上了楼。
她笑着跟我打招呼:“太太,您醒了?早餐给您放哪儿?”
太太?
心里打了个颤,我笑笑:“我不是太太,叫我子悠就行,早餐放书房吧。”
原来她是宗政烈请来的保姆。
也是,这些天好多事情都是宗政烈亲力亲为,我这个生活秘书倒是没做多少家务事。
昨天还答应给宗政烈做饭来着,结果给睡着了。
心虚的吐了下舌头,我赶紧钻进了书房。
周妈笑看我,拿了双棉拖给我穿上,说我生理期不能受凉,宗政先生嘱咐她要照顾好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