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连充耳不闻,从解发髻到清洗再到按摩,这些流程他可是要一项一项走一遍的,待头发擦得半干,最好还要抹上一点?发油——都是从赤珠那儿打听来的,应该没错。
但?磨磨蹭蹭水会凉得很快,于是一顿兵荒马乱之后?霍连取了干布巾将云今的长发包起来,吸干表面水渍。
再叫她坐着,湿发披散下来,他一部分一部分地?给细细擦干。指腹很快因泡水而?发皱泛白,霍连垂眸将这氤氲的水泽打量了片刻,倾身?在?云今发顶落下一个爱怜且自责的吻。
午后?的邸店稍显宁静,偶有一楼伙计的招呼声?掠过,再就是新客踩着木楼梯吱呀吱呀的轻响,浅淡的斜阳投在?格窗上,将两?人的身?影拉长,静谧美好。
晚间又下起雪,赤珠邀着云今一起打叶子?牌,选来选去,择了霍连的屋子?,因赤珠傅七的太乱,而?霍连又不想将云今的房间弄乱。
赤珠是个心大的,本就不怎么会打,牌瘾却大,也不怕输,叫嚣着战到天明,结果喝罚酒喝到头昏,跌跌撞撞地?被傅七架着走了。
云今问邸店伙计借了笤帚,将果壳糕点?屑清扫干净。
霍连倚在?门口瞧她,心里踏实,眼神柔和了几分。见?她收拾完要走,他上前按住笤帚从后?把人拥住,附在?那如玉的耳畔低着声?唤:“云今。”
“云今。”
他想她留下。
云今拈了颗红枣堵他的嘴。
霍连嚼了两?下,含糊道:“你知?道我不喜欢吃枣。”
“我管你爱吃什么,撒手。”
霍连灵机一动:“那你给我上了药再走。”
云今纳闷地?回头,“你哪里受伤了?”
他指着自己颧骨处早愈合的小伤,“不涂药留疤,留疤你该不喜欢我了。”
云今:“……”
霍连拖着她的手,到行?囊里翻找舒痕膏,云今凉凉地?说:“你便是全身?上下完美无瑕,我该不喜欢还是不喜欢。”
他握着那只软软的小手,感受她的温度,心里直发软,哪里管得上这些,只想多翻一会儿拖延时间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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