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晴给姜听倒了一杯茶,妩媚地翘着腿,“你究竟是何人?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在黑风寨那种山沟沟里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若晴见姜听什么都不说,她便敞开心扉说道:“我才不叫什么若晴,我名唤颜媚,而那个李屏亭只是买我几天当他的妻子,这种贤妻良母的人设,我可没有装扮过,你们可要小心,他可是白眼狼。”
姜听却来了兴趣,她疑惑地问道:“李屏亭甚会做人,他装作读书人的腼腆,他究竟想干什么?”
颜媚冲着姜听抛了一个媚眼,“不可以告诉你哦,这是规矩。”她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盏:“但是我想知道你和那个傻小子的故事。”
“你这里的故事这么多,为何要听我的。”
“因为不含金钱,情-欲,权力的纯粹故事很少见了。”
姜听看着她这般洒脱,有心讲述,但却不知如何去讲,她沉思了片刻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我们没有关系,也没有故事。”
颜媚捧腹笑道:“你可知那日我逗他,给他擦汗,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,当真是有趣,也不知他那日究竟怎么了。”
“不知为何,我觉得你与我投缘得很,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,若是想探男人的真心,看我送你些东西。”
姜听被颜媚拉到了身边,倏然她被颜媚推到了床榻上,她眯着眼笑着说道:“我的侍女按摩甚好,你且试试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但颜媚的侍女却是分外的大力,姜听觉得自己现下就像是砧板鱼,侍女的手劲是分外的大,感觉自己的筋骨都要被捏松了,她的嗓子里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声音却是分外娇柔婉转。
颜媚从柜子中取出一个白瓷瓶,她笑着塞到姜听的手中,这可是下药的好东西。
姜听疑惑地问道:“此乃何物?”
颜媚露出了调皮的笑容:“男女欢情。”
姜听强压着嗓子中溢出的声音问道:“你这般聪颖,为何被困在此处?”
“你怎知我是被困在此处,而不是我愿意在此处呢?”
忽然大门被人猛然踹开,姜听的身子猛然一颤,她下意识还是害怕门响的声音。
颜媚小声说道:“小傻子来了。”
李玄莫名被人又带出方才贵人的屋子后,他什么都没有探听到,只得原路返回,怎料那张圆凳之上坐着的姑娘已然不是姜听,而是一男一女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着男女欢-情。
李玄的心脏猛然跳动,他的脑海中忽然想起半月前姜听被人绑走的经历,他背后的冷汗猛然洇湿了衣衫。
他抓着人,慌张地问道:“你可见到坐在这里的姑娘?”
那个男人挤眉弄眼道:“姑娘?这里多的是姑娘。”
李玄手指紧紧攥,他眉目之间满是厉色,他顺着屋子一个一个寻,找到了第三层时,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那个声音婉转之中还带着几分痛苦,他的双眼微红,心中的悲痛仿若奔腾的巨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