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前往长临,帝华嵘带了五千士兵充作近卫。所有人快马加鞭赶路,预计不到半日便能到达目的地。
方展之则在一旁向龙离说明情况。原来,那日他叫人备了大量的油,前往丰收谷。夜里果然下起雨,但很快便停了。于是他便立刻吩咐人将油泼在丰收谷茂盛的草叶上。
等到第二日清晨北澈军赶到丰收谷外,派探子探谷,粗心的探子果然没有发现异常,又可能是觉得下过雨后东华不可能用火攻,所以才掉以轻心。紧接着,等北澈军大部分士兵进入山谷,方展之立刻下令点火。
油是不溶于水的,不但如此,油能浮在水上,跟随水流动,油燃烧时加上水,火势反而更加剧烈。
果然,一经点火,丰收谷里便烧起泼天大火!北澈三分之二的大军全部埋尸山谷,化作飞灰。而三分之一没来得及进谷之人也全部被俘。甚至方展之还趁机驱赶俘虏前往其他被北澈攻占的城池,将城门骗开,收复失地。
为了不错失时机,帝华嵘与方展之夜以继日,不断长途奔袭,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回到边义。
之所以不直接抵达长临偷袭围城的北澈军,一来是军队经过一天的奔袭已是十分疲惫,二来,则是担心长临方面早已收到消息反偷袭他们。
不要忘记,北澈军中还有一个北秋凌,也不知他是否回返。
一路上紧赶慢赶,终于来到长临城外一百里处。
帝华嵘令探子立刻前去打探消息。
因为边义等地同样重要,所以帝华嵘无法带走所有士兵,只选了五千人跟随。不过这五千人都是百战之精英,是帝华嵘倚重的亲兵,也是他今后有实力与陈先勇争夺兵权的重要力量。
不过多久,探子回报:“报!北澈退兵了!”
“什么?退兵?”方展之挑眉。
帝华嵘在马上眯起眼睛不知想着什么。
一路上抱怨个不停的黄文远闻言顿时大喜:“哎呀!北澈人肯定是知道殿下率大军前来助阵,所以被吓跑了!”
帝华嵘冷淡地瞥了他一眼,随即对廖奇道:“吩咐下去,原地扎营。”
“殿下,我们的封地就在眼前,怎么不进去啊?”黄文远不满地问。
方展之闻言嘴角抽了抽,好悬才忍住没发出嘲笑声。
彩衣最善察言观色,立刻劝道:“黄老,殿下这么做,自然有他的打算,您便看着吧!”
黄文远哼了一声,翻了个白眼,不服气地说:“扎营就扎营。可是殿下,您可是皇子,您到了长临,那些将士怎能不来拜见你呢?要不老奴进城将他们喊出来?”
方展之闻言捂着头,只觉头疼欲裂。
这个黄文远,简直是惹祸精,还是难惹的惹祸精。
帝华嵘深吸一口气,道:“该他们知道的时候,他们自然会知道我来了。黄老,你最好闭嘴。”
“嘿!我……”黄文远眼睛一瞪,便又要开口,谁知彩衣狠命扯着他的衣袖,黄文远这才忍气吞声。
只是他越想越不甘心。
先前还没与殿下失散的时候,殿下待自己不知道多恭敬。可是现在呢?殿下处处不拿正眼瞧他,处处对他没有好脸色,把他气得心肝儿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