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宗舜回头一看,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,黑色深沉的双眸闪过很明显的意外,“母后,霍大人。”
皇后解释道,“母后有重要的事跟你说,不得已用这样的方式来见你,你别介意。”
魏宗舜十分孝顺,行礼道,“母后有话请直说,能办到的,儿臣一定去办。”
皇后忏悔道,“宗舜,母后知道犯下大错,惹怒了你父皇,但是母后不是故意的,你去劝劝你父皇,让他给母后一个机会,改过自新,可以吗?”
魏宗舜看着皇后,心里诧异非常,依照母后的品行,一国之后的风度,绝对不会干大逆不道的事,就算下狱,也断然不会如此,深夜逃狱让他相救。
母后怎么变成这样了?
跟变了一个人似的?
“母后,但凡能救你,儿臣都不会袖手旁观,只是儿臣想问一句,跟曹府勾结种罂粟花,意欲谋逆,这事可是真的?”
皇后心里不耐,“母后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!曹铭担心曹府覆灭,找母后合作,当时大魏朝只有你一个皇子,认为你一定是未来的皇帝,靠上了母后,就相当于靠上了未来的皇帝,至于那些罂粟花,是一种药,并不是要拿来干什么。”
“药?”
皇后带着长辈教导晚辈的苦口婆心,“对,罂粟花有止痛阵痛让人安眠的作用,是无害的,你别被唐远铭蒙蔽了,你是皇子,要有自己的判断力,不要别人说什么,你就信什么。”
“多谢母后告知,儿臣知道了。”
皇后带着期待,“你现在答应救母后了吗?”
魏宗舜眉头微皱,“母后,既然种的是药,咱们禀明父皇,让父皇查明不就没事了?”
皇后脸色有些垮了下来,“你父皇现在偏听偏信,宠信唐远铭,唐远铭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不会相信母后,宗舜,母后现在被唐远铭冤枉,你难道不替母后出头?”
魏宗舜始终保持着冷静,“母后,你与国师无冤无仇,他冤枉你做什么?”
不是他不愿意救母后,而是母后前后言行不一,矛盾至极。
而且父皇并不刚愎自用,是个明君,这些母后都知道,怎么现在说成昏君了。
最重要的一点,母后虽然会抱怨父皇,但绝不会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。
太不正常了。
皇后被问住了,同时心里变得烦躁不已。
这个魏宗舜好像不愿意救她,皇家的人果然冷血无情,自己是他的亲母后,他都不救。
“你不愿意救我?”
“儿臣并非不愿意救母后,而是拿不出足够的证据,不仅救不了母后,反而会惹怒父皇,加重处罚。”
这话听在皇后耳朵里,就完全成了推托之词,怒气更甚,嘴角勾起冷笑。
“宗舜,你要是不愿意救母后,你心爱的人可就回不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