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头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,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去准备些东西。文学迷WwW.『WenXUEMi.COM”
过了好一会,只见黄老头牵着一条黑狗进来,这黑狗可是印象深刻,可不就是那条,为我吓退梦魇的小黑狗嘛,我亲昵的一把将这小家伙抱住,我说道:“难道又要跟上次在霍家,大黄狗追黄仙儿一样?如果需要那样才能追踪到的话,就算了。“
我实在不忍这个曾经救过我一命的小家伙,因为这样而丧命。
黄老头笑了笑:”没想到,你还挺有良心的,放心吧,那次是迫不得已。“
他从包里拿出艾叶,黄纸,朱砂,和笔,我好奇的看着他究竟要怎么做,只见他先是抓了一把风干了的艾叶,将稻草人熏了一会,在趁着艾叶将要烧尽之时,接着火势,将那个稻草人点着了。
我期初还以为小黑狗会凭借稻草人的气味来追踪,而看到这一幕不免让我有些看不懂。
只见他飞快的拿起黄纸,苍劲而有力的握住笔,我看着他的眼神,一扫往日风采,就像是一个大文豪一般,在黄纸上笔走龙蛇,写下一些古怪的符号,他将写好的黄纸符咒放置在稻草人烟雾之中。
待稻草人燃烧殆尽,又将这一手符贴在了小黑狗的头上,而还在我怀里来回扭动的小黑狗,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黄老头好像这几个简单的动作,耗尽了他全身的力量一般,额头冒着虚汗,我刚想说话,只听他说道:“这只狗的冥途已开,你赶紧跟着它。”
我一听他这么说,丝毫不敢耽搁,我放下怀中这小家伙,它撒腿就跑,还好这度不算太快,我勉强能骑着我的小电驴跟着它。
只见它没命的往前跑,兜兜转转,我现在眼中现在只有它,它每隔半个小时都会停下来休息一会,不至于筋疲力尽,而我趁着这功夫也来回张望着四周,此时我观察,我正在往市郊开。
而且这件事听着黄老头说着那么危险,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前去,就连我的好兄弟老唐,我也没有告诉他,他家里就他一个独苗,我可不能给他老唐家断了香火。
我跟小黑狗就这样,半个小时一歇,楞是跑了三四个钟头,才停下来,我将我的小电驴停到一个隐秘的位置,小黑狗已经躺着地上跑不动了,我赶忙过去抱住,松了一口气,原来是小黑狗已经累得睡着了。
我打量着周围四周的环境,它将我带到了一个市郊的工厂中来,而这个工厂仿佛已经废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,我从外面看去,工厂的大门都已经生锈了,里面地上全都是杂草,没有人烟。
我抬头看了下,头上生锈的门牌,写着“大猪肉加工厂,”便上前推开大门,这个大门丝毫很久没有使用,这让我推开它实在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,才能将它打开一个缝隙。
我谨慎的将门重新合上,我看了一眼手机,现在是下午五点来钟,天还是挺亮,我一个人呆在硕大而空无一人的工厂之中倒还没觉得有多害怕,不过我还是提醒自己要小心,既然小黑狗将我带到这,那么他们很有可能随时都会来这里,或者说,我刚来到这座废弃工厂就已经进入了他们得监视范围也说不定。
心中想到这些,我脚下不免加快了几分步伐,因为这个工厂是在太大了,光是走一圈,我心中盘算估计一个来钟头是免不了的,更别说仔细观察了。
工厂里面的门是锁着的,我来回走了一圈,从一个不高的窗户里钻了进去,只见里面漆黑一片,我犹豫着要不要将灯打开,而心中盘算了一会还是放弃了这个将决定,因为这样做是在太容易被现了,太危险了。
我只能依靠着我手机的光芒,一面照着一面小心前行,只见这空旷的场房放置着生锈的屠具,一排排的倒钩,已经生锈,而我继续壮着胆子朝里面走,来到了一个类似清洗池的房间,而我推开门,看见眼睛的东西顿时一阵毛。
只见推开房间门,看见正中央有一个大池子,我用手机灯光照射过去,只见从水中跳出数百只的癞蛤蟆,它们也不叫,就那么瞪着大眼珠子等着我,我仅仅就看了一眼,立刻将门重重的合上了。
我双脚软,如果现在给我一面镜子的话,我可以看到我自己现在的脸色,要多苍白有多苍白,真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了,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刚才的画面,一个绿色的池子中,不断的跳出癞蛤蟆,而那个十来平方的小房间里,地上也铺满了癞蛤蟆。
它们不叫,就那么盯着你,盯得我心里憷,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而坐在地上好一会,才平复了我自己的心情,这个门,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去打开了,这厂里怎么竟然藏着这么多癞蛤蟆,真是让人觉得诡异。
我继续往前走,来到一个写着冷藏室的房间,这房间并不是那现在常见的冰窖式的,而是那种一台台的大冰柜,我拿着手机照过去,心里纳闷,这前面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,而怎么这个房间还留着这么多的大冰柜呢?这东西可比前面的废铁值钱多了。
我仔细一数,冰柜足足有十三台之多,而看上去样式十分老旧,我怀着好奇的心情,走过去,听见细微的电流声,原来这冰柜全部都还在运转着,我一步两步的慢慢走过去,接着手机的灯光,就朝着那大冰柜外面的透明玻璃一照。
这一下可吓坏了我,只见一具保存得十分完好的女尸静静的躺在里面,大小刚好合适,这哪里是冰柜啊,分明就是被当成了一个个大冰棺材来使用。
想到这,我一拍脑门,差点被吓得乱了章法,赶紧去找许秋妍的尸体,我一个个冰柜的去看,心中越的悲愤,想不到被他们害的女生有足足十三人之多,我只以为是他们几家的恩怨,现在看来,不止于此,那些藏在幕后的人,还有着更为重大的阴谋。
我走到最后一口冰柜,透过透明的玻璃,我看见许秋妍穿着红色长裙,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里面,就宛如睡着了一般,我打开冰柜,右手稍微迟疑了一下,便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铃铛吊坠拿了下来。
我正准备打电话报警,只听见门外远远的传来脚步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