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请律师费用就可以卖十只千金这种布偶猫了!完全不值得。
李阿姨咬死非要千金不可,庭前调节的时候无论调解员怎么劝都不松口,到后面又开始哭天抢地,调解员连话都插不上。
调节不了了之,双方回去等着开庭。
杨尔把猫咖暂时关了,腾出时间来应付官司,陪着千金玩它喜欢的游戏,它喜欢吃的猫零食随想随有,更多的时候杨尔抱着它在摇椅上有一句每一句地唠嗑。
猫咪能够察觉到主人焦虑的情绪,但是它想不明白他在焦虑什么,也看不懂主人的眉头为何一会舒展,一会紧皱。
是因为它多吃了罐头吗?是因为它打了小狸花吗?是因为它又把猫砂盆踢翻了吗?是因为它偷懒不配合拍视频吗?还是因为趴到他身上睡觉害的他没睡好生气了?
它都可以改的,喵。
大布偶把以前哄铲屎官消气的招数都使了出来,但是没用,那股焦虑的气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。
在某一天气味浓度达到顶峰。
它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这是哪里喵?
这里的氛围不同于猫咖的自由自在,墙壁色调沉实,最上面坐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人,它的铲屎官和那个讨厌的大妈在下面分坐两边,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互相释放敌意。
铲屎官不在身边它有些害怕,但它直觉要保持安静。
它听不懂台上那些人为了什么能争辩两个多小时,乖乖熬到结束,离开了那个压抑的地方,它想挣脱笼子往铲屎官怀里跳,但是那个大妈却拎起笼子,露出满足而狡猾的笑。
“喵呜!”它冲铲屎官喊了一声。
为什么站的那么远?为什么不过来带它回家?
没等到杨尔的回应,李阿姨带着它往相反的方向走。
它急了,爪子扒拉住笼子缝隙,眼巴巴的望过去,看到杨尔用一种不舍、痛苦、愤怒的目光送它离开。
忽然它明白了什么。
随后,凄厉的喵叫声在空荡法院走廊间响起并久久回荡,伴随着猫撞笼子的声音。
“哥!”小颜听着千金的喊叫于心不忍。
“我知道。”杨尔握了握袖子里的拳头,沉声说:“李阿姨背后有人指使她,先回去再说。”
他精心准备很久,这场官司他该是稳赢,他抚养了千金五年,于情于理都该给他。
可是他却输了,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。
李阿姨指控他虐待猫咪,用猫咪牟利居心不良,还提供他“虐待”千金的铁证——监控记录里的他强迫千金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,猫咪累的摊在地上一动不动,而“丧心病狂”的他还拿着手机疯狂拍摄,逼着猫咪继续动起来。
其实他那段时间是在给千金减肥,拍视频给医生报告减肥进度,但时间紧迫,他空口无凭。
李阿姨提供的铁证不止一份,又有“虐猫”前科在身上,他的辩驳显得苍白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