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彬叔和何雪莉凑过去看。
“勒痕很纤细,像钢丝,但皮肤没出现伤痕。”彬叔眉头深锁。
钢丝锋利,不可能不留下伤口。
“是类似钢丝那么纤细,但比钢丝柔韧的物体。”
何雪莉转眸看向许千鹤束起的小啾啾,突发奇想。“头发符合这些条件。”
“头发?”
许千鹤心头一突,想起家里水龙头流出的发丝。
彬叔斩钉截铁地否定:“谁会用头发绑人,我没见过这样作案的凶手。”
许千鹤不认同,严肃纠正:“彬叔,根据尸表的痕迹联想推断没错,至于是不是这样的工具捆绑,需要更多证据证明,没必要急着下定论。”
“哼,你们市局就是这样断案的?不贴合现实,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?”
口罩遮挡何雪莉撇嘴的小动作。“彬叔,那你说说死者怎么遇害呗,让我们学习学习。”
“哼,三名死者晕了后遭到捆绑,然后头部重伤而死,最后被凶手分尸。”
何雪莉暗自嗤笑。
说得这么简短,证明他也没什么发现。
“尿液的药物检验结果还没出,死者的头部没有受到钝击,你怎么确定他们死前晕了呢?”
“尸块没有留下挣扎的痕迹,死者不昏迷怎么被绑?”
沁凉如泉水的话音打断道:“不对,这里的皮肤勒痕有摩擦的痕迹,他们遭到捆绑的时候没有昏迷。”
彬叔一听,不信,快步到许千鹤的旁边观察某块皮肉。
确认无误后,他脸都绿了。
神特么的清醒时被绑。
凶手是蜘蛛侠吗?
晚上八点多,三位疲惫的法医才结束尸检,离开恶臭的殡仪馆。
何雪莉一出来,第一时间深呼吸混有泥土和青草味的新鲜空气。
案子没侦破,死者的身份还没确认,许千鹤和她还没看过案发现场,准备在当地找旅馆留宿。
“又是有啃咬痕迹的尸块……”何雪莉打哈欠伸懒腰。“好怀念以前遇到的完整尸体。”
那才能解剖啊!
许千鹤一瞥旁边的树林,暗自警惕尖锐的窥视,分心安慰:“作案手法千千万万,我们到思维不能落后于罪犯,尽快适应吧。”
“对,不能输给罪犯!哼!学姐,我们等会去哪儿吃饭?好饿。”
许千鹤问一脸窘迫的彬叔:“哪儿有自助餐?”
彬叔仍沉浸于误判死者是昏迷遭绑的尴尬中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然而他才张嘴,带着腥气的急风擦过他的老脸。
“啊!学姐!”
黑影卷起许千鹤的腰之际,她早就产生危险的预警,举起勘察箱砸突袭的玩意。
有毛,像尾巴?
缠腰的尾巴像铁一样死死地焊在腰上,力度很大,肚子的皮肤挤压着她的内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