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瑾替他擦干手指,闻言浅浅一笑,“这倒是。”
可是,“那你要告诉他事实真相吗?我见他如此尊爱你师父,只怕一时半会会接受不了。”她怕剑朗不信,到时只怕会大闹一场。
“不信?那便打到他信为止。”夏渊无所谓道,不过忽然得知自己还有个师弟,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或许是高兴的。
他每每想起师父最后看向他的眼神,都难以喘过气,只有在瑾儿身边才能忘记。
沉重的愧疚将他压得不堪重负,如果能对师弟好些,师父在天之灵,会不会就不那么怨恨自己了?
她戳戳他的脸,“回神了!想什么呢?”
他将纱布取来,再度包扎上掌心,伪装出受伤的痕迹。
江知瑾无奈道:“你怎么尽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了?若是他不信,你便交给我,我来试试能不能说服他!”
她又抚上自己的肚子,“若是日后宝宝出来了,你怕不是也只会打他了!”
夏渊失笑,“我怎么舍得?”
他这么说着,她半信半疑,也不再说他了,伸手将门打开,结果倚在门上的剑朗顿时就朝里边倒下来。
还是夏渊眼疾手快,将江知瑾拉到一旁,才没被他压倒,只留他自己一个人摔得四脚朝天。
“蠢。”他皱皱眉,无奈地陈述了个事实,师父到底是怎么看中这样资质的人的?还将之收为徒弟了。
剑朗怒极躺在地上瞪他,“你怎么骂人!”
“怎么,许你说我是人渣,不许我说你蠢了?”夏渊冷冷道。
“快起来,一直躺着丢不丢人啊?”江知瑾赶紧出声打断二人剑拔弩张的氛围,这来来往往的小二都好奇地瞧上一眼,丢死人了。
剑朗这才起身,拍了拍衣服上的土,学着夏渊冷着一张脸,“说吧,让我听听你们还能怎么狡辩!”
“进来。”
行,剑朗挪了几步,不想离他们太近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
行吧,他又不情不愿地将门带上。
果然是不能见人的真相,还要将门带上才能说!
“能说了吧!”
夏渊看了他一眼,眼含深意,半晌后才开口,将当初的事一一道来。
中间几次剑朗想开口打断,都一一夭折在夏渊的注视下了。
越听他越坐立难安,双眼赤红,他不可能会信师父是这样的人,可是他却真的找不到证据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