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里的药,我都留给平山的老婆婆了。你去那个蓝色的行李箱里找找。”江舟哑着嗓子,她觉得喉咙里好像堵了块白馒头,难受得很。
他赶紧过去找药,乱七八糟翻了一地,才找到了消炎药。
倒了温水,喂她吃药。
好像回到了她那次受伤的时候,他也是百般温柔。
“赶快睡觉。”他说。
“不,我睡不着,想跟你聊聊天。”她喉咙里的肿胀,让她难以入睡,连呼吸、吞咽,都觉得疼。
他把她抱在怀里,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快过年了。我来夷山,也已经将近四个月了。”她说。
“四个月。”他复述了一下。
“是啊,才四个月,好像过了四年、四十年,又好像只有短短四天。去杂货铺买那包沉香,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。”江舟说。
他开始回想那一天,她一身黑,背上的包老大一个,表情冷峻却极有味道。
“那卖出那包烟也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了。”他说。
“季岸,你很厉害。我特别佩服你。”她由衷地说。
“嗯?”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。
“因为你让我爱上你。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认真地爱一个人了。”
她说的是实话。
成阙和母亲的死,带给她的打击太大。
“那是因为,你很好。”季岸说。
“既然如此…季岸,娶我好吗?”她终于问出了这一句话。
他整个人僵了一下,然后抱住她的手收的更紧:“好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
…
…
“我查了顾子期,他曾经获得过国际奥数大赛的冠军,还有其他很多的各项大奖。如果他不出那件事,真的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。”徐阅把打印好的资料摊在桌面上。
江舟和季岸浏览了一遍,发现顾子期的确堪称是一个天才少年。
这样的人,光芒闪耀,被cr公司发掘成为其中一份子也是说得过去的。
“天才的世界真是难懂,他曾经多次受到过各种世界名校的邀请函,但是他都拒绝了,连父母都做不了主,或者是他的父母根本就不知情。”
“他不仅有那么多荣誉,而且有个人独立的经济能力。他在海外的某个银行有一个账户。里面的资金,高达七位数。”
“如果没有一份高工资的职业,如果不是背靠一个大公司,他父母的工作再怎么体面,也不过就是小县城的老师罢了,哪来那么多钱?”
“结合查到的资料,再加上你们提供的那首诗的答案,jade和cr,基本上可以肯定,审判者就是顾子期,他是cr的成员,范围甚至可以再缩小一点,他是鹰的成员。”徐阅把自己的分析都说了出来。
江舟点点头,拿出那把钥匙,她赞同徐阅的说法。
“这把钥匙,有我们要的最终答案。”季岸说。
灯光下,银色的钥匙闪闪发亮。
“是谁?”江舟厉色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