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居然还在想着忘记她,这样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”
“江舟啊,真是恶心至极。”
“江舟。”季岸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。
“是不是说不出什么安慰我的话?”江舟笑了。
“呵,因为我不值得任何人去安慰。我是施暴者,是作恶的那个人。”
“林雨。我对不起她。”
江舟说完,赶紧从床上起身,却不慎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。
可她却像没有感到疼痛,爬起,径直走向桌子,掏出手机。
季岸赶紧去检查。
把腿都磕红了一大块,估计明天会变成一大块的淤青。
江舟哆哆嗦嗦地拨出电话。
响了很久,电话那头却没有人接。
直到六十秒过去,自动断了电话。
江舟再接再厉,一遍一遍地拨过去。
终于,电话被接通了。
“江舟,我之前在忙,什么事这么着急?”
成闫刚结束一台手术,收拾好回办公室,发现了三十二通未接电话。
“成闫,帮我找一个人。她叫林雨,是我之前在美国读高中时的同学。”
“林雨?为什么?”成闫不解。
“双木林,下雨的雨。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帮我查到她,我要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儿,过得怎么样。”江舟急切地说。
“为什么?”成闫问。
“动作要快,原因我之后再告诉你。”
……
打完了电话,江舟仿佛触了电,一下子疲软下来。
季岸把她抱起来,让她像个小孩一样,坐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“我一定要找到她。”江舟喃喃地说。
“会的。”季岸说道。
“可我又怕找到了不知道怎么面对。”
“那还要找?”季岸试探。
“找,当然要找。至少我要知道她过得怎么样。”江舟笃定地说。
“要是她过得不好呢?”季岸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感觉到江舟的身体明显地僵住。
“我会跟她道歉,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。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补偿她。”
……
第二天,两人收拾好心情重新出发。
江舟提出要开车,季岸也觉得确实应该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“接下来我们要到哪儿?”江舟问。
“元水镇。”季岸回答。
“元水镇?怎么又是水?巴水、交水,现在又来一个元水。”江舟说。
“平城这个地方,不是山就是水。”季岸说,“其实,夷山镇,以前也叫夷水镇。后来夷山渐渐有了点名气,就改了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