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?”里面的人咳嗽了几声,却动也不动,“你来可是有事?”
祁阳便把一边东摸摸细看看的半烛拽了过来,语气硬邦邦的,
“你自己起来看,这是不是那个人。”
里面的咳嗽声一顿,半晌,一只削瘦修长的手撩开轻薄的纱幔。
半烛好奇的探头去看,与公仪清的目光撞了个正着。
四目相对,刹那间,他黯淡的眸中仿佛亮起漫天星辰。
而半烛猛地一拍手,恍然大悟道:“是你啊!那个送我伞的人。”
公仪清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爆红,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姑、姑娘还记得我?!”
她毫不留情的嘲笑道:“你还说我淋雨会生病,结果你自己病倒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公仪清有些难以启齿,只能强行争辩道:“我其实没病。”
半烛戳了戳祁阳的腰,小声道:“你表弟怎么傻乎乎的。”
都成这幅鬼样子了,还没病?
祁阳纹丝不动,只给了她一个眼风:“慎言。”
她干咳一声,拍拍公仪清的肩,“那你好好养病,我走了。”
“你这就要走了?”公仪清潮红的脸又白下去,急忙掀了被子下床,“我送你。”
“躺好。”祁阳一巴掌将他按回去,“她不走。”
半烛:?
“我什么时候说不走了?”
祁阳没理她,只是皱眉训斥着公仪清,“人也给你找到了,你要再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,我少不得要替姨母教训你了。”
公仪清垂着眼,纤长的睫羽轻颤着,声音很低,“知道了,表哥。”
半烛觉得他这样怪可怜的,又戳了戳祁阳的腰,“你别这样,他才多大?小孩子生了病,焉了点是正常的。”
祁阳怪异的看了她一眼。
公仪清呐呐道:“姑娘,我快要十五了,应当与你差不多大。”
半烛笑而不语。
想不到吧?姐姐我两百岁了。
在皇后的眼泪攻势下,半烛最终还是在宫里住了下来。
公仪清的病也神奇的一天一天好起来。
半烛住在皇后的含章宫,他便一天三趟的去和皇后请安。
届时,总要寻个由头去找半烛。
或是给她带块点心,或是一些小玩意儿。
可半烛只想要她的糯米鸡。
“祁阳,你到底什么时候赔我糯米鸡?”
已经开了春,她穿着轻薄的绯色襦裙,翘脚坐在石凳上,支着下巴看男人练刀,嘲讽道:
“你不会买不起吧?”
祁阳没理她,一套刀法使得虎虎生风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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