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达刑房前,我见到了几个被关在监狱、全身被折磨的血淋淋的人。
“你是从凌城来的吗!”有一个双腿被折断的老人激动的用嘶哑的声音问我。
“是,皇上已经派兵过来了马上就能救你们出去了!”我回应。胡兵自然是不会让我们交谈的,快步把我押走,我只听见后面有几人正反复念叨着“皇上万岁!”
昏暗的烛光之下,我的额头流下豆大的汗珠。手指和脚趾都被一根粗钢针刺入。我有点小看这些刑罚了。是不是变成女人之后连痛感都重了些?
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,两夜没睡本该困倦的身体又因为钢针一寸寸的刺入变得清醒。真是一群人渣,他们也只敢欺负弱小了。
“怎么样夫人?还受得了吗?”额尔德克坐在一旁,端着酒碗,看着被胡族婆子折磨的我。
“受……受得了。你都能看着一个人被折磨还能喝下酒,我怎会连这种小刑都受不了?”我的嘴有些不停使唤,说话断断续续。
额尔德克站起身,把酒淋在我被插着钢针的手脚上。
“呵……呵呵呵!痛快!”我偏偏不让他看我服软的样子。
“再上刑!”额尔德克的声音有些愤怒。
“这中原女人清高,不如我们在她脸上烙上字?殿下决定如何?”那婆子说。
“那就烙上个贱字。”额尔德克说。
“是,殿下。”那婆子就去炭盆中取了一个烙铁。
“慢着。”我开口阻拦。
“你想说了?”额尔德克好像料到我会出言阻拦。
“那可不是,本姑娘脸皮厚,一个字怎么行?至少十个字?都印在脸上怎么够我全身上下都是皮,脖子、眼睛、脚心,你就专挑皮薄的地方上刑吧!好好烫字!等我死后再做张人皮鼓!”我轻蔑的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男人。长的人模狗样的做事还真是膈应人。
“既然如此,想必这种小刑是不能满足你的。来人!拉她去做军妓!”额尔德克吩咐。
“军妓?我可不是什么高洁的官家小姐,我是陈弈从土匪窝里捡来的。我这人生性放荡,水性杨花中的水杨花,你这是折磨我还是想让我享受?哦,对了,男女老少我都不挑?你最近碰过女人吗?我看你有几分俊俏,要让我服侍你吗?啊,对了,你那叫什么吉什么尔的小弟弟还没见过女人吧?正好让姐姐我教教他~”我逐渐习惯了手脚上的刺痛就一通挑衅!
“那还真是了不得。”他愤怒到了极致,整个刑房都是他的寒气,他咬牙切齿的说:“折骨刑!”
“好呢~”我笑着说。只是说了几句就被气成这副样子,还是欠修炼啊!
锁链拉扯着厚木板,逐渐抬高我的双腿双脚。骨骼断裂的声音,和剧痛同时袭来。我以后是不能再给陈弈表演那套枪法了吧。最好他能真的记住了。
疼痛让我身上的没一丝精神和耐力都耗尽了,我昏了过去。希望这一次我能回到天,希望陈弈不要想我,早日给佳峪城百姓报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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