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,印在她颊畔。
虽然仅仅风吹涟漪般的一吻,但润润也感觉受到了莫大耻辱。
他为?何总要这样?。
润润双腕举过头顶,让他一只手锁住,怫然怒意。
就算她卑贱,也不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陛下居高临下,观她那副无能为?力的样?子,极轻极淡地笑?笑?。
空闲的那只手,剐她鼻尖,
“侍寝,小流莺。”
润润一字一字铮然道?,“臣妾,拒绝侍寝。”
她有权利拒绝。
他翻她牌子也没用。
他却又一笑?,轻飘飘,“由不得你。”
冰凉柔腻的指尖,在她下巴拂过,
那眸子,深沉而平静,仿佛已经?把她完完全全笃定。
润润哀然叹出?一缕气。
解酒汤来了,
陛下揽她在怀中?,一口一口喂着她。汤匙碰到润润的牙齿,她必须张嘴,否则陛下又会使些过分手段。
敷上止痛贴,又饮过解酒汤,润润的过敏症渐渐好转。
陛下捧着她脸,很慢很慢地说?,
“德妃今日,穿了五层盘扣的衣襟,裙裳上大大小小的丝带也系有三道?。”
润润怔怔,此言何意。
他自有弦外之音,“以?后临近傍晚时,莫要穿这么多。”
或者这样?复杂的裙衫。
……不方便他解。
刚才在宴席上,他余光若有若无扫向她时,已经?琢磨着如何解她了。
五六道?衣衫?
得浪费多长时间。
润润含有泪花,鼓着嘴,“陛下休想。”
他哂,“朕如何不能想,朕不想谁还?敢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