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莉娅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!”
裴晚宁一连串的发问,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:“时间拖得越久,她就越多一分危险,你别忘了这可是中苏边境,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,你就死去吧!”
董莉娅被吓住了,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我当时很生气,是听到有人在后面叫我,但我根本没回头,就一个劲的往前跑。”
“哪个方向?中间有没有掉头?跑了多久?”
“出了门往右,没有掉头就一直往前跑,跑了多久我真不知道。”
“后来呢。”
“后来,我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,就有点害怕,然后我就掉头回来了,我真不知道她去哪了。”董莉娅小声的为自己辩解。
这时夏夏跑了回来:“晚宁,服务员已经去报公安了,我看她脸色都吓白了,这事是不是很严重啊?对了我和她借了几个手电筒,咱们要不要先出去找找看,或许她就在附近呢。”
“对对对,咱们都帮忙出去找找。”发生了这种事,女知青们也都很担心。
董莉娅见状,也从床上爬了下来,“我跟你们一起去。”
她现在只希望这个邹文静是单纯迷了路。
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。
要不然自己就完了!
九月初的东北,夜晚已经有了丝丝凉意。
女知青们兵分两路,一边走一边小声唤着邹文静的名字。
此刻最为心慌的就属董莉娅了,她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就躲在那栋灰色房子的拐角处,她是看着邹文静径直向前的。
但现在已经又向前走了小半个时辰了,依旧是见不到她的踪影。
难道真的出事了?
突然,电筒的光线范围内出现了几个高大的男人,长脸卷毛,满脸的络腮胡子,手里提着酒瓶状的东西,走起路来歪歪扭扭,嘴里更是叫嚣着:“乌拉,乌拉!”
“啊啊啊啊,什么鬼!”董莉娅吓得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,立马闪身躲到了裴晚宁与夏夏的身后。
“喂,你别揪着我的衣服,这,这是老毛子。”
夏夏在北京的时候见过不少外国人,不过他们大多都穿得挺体面,像这种衣衫不整又烂醉如泥的,她也是第一次见。
几个姑娘缩成了一团,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。
裴晚宁知道饶河由于地理位置和历史遗留问题,早在几十年前,就移居了不少苏联人,所以在街上碰到也很正常。
她想起招待所大姐说的那些话,小声安慰道,“没事,他们都在这里生活挺久了,不会伤害我们的,我们绕道走就成。”
“要不,咱们还是回去吧,搞不好文静这会已经回去了。”董莉娅哭叽叽的,这帮人看着就好凶,长得也像原始人似的,哪哪都是毛。
她的话刚说完,对面的老毛子停了下来,一句蹩脚的东北话传了过来。
“喂,你好,等一下。”
“啊啊啊,你不要过来啊,呜呜呜……”几个姑娘吓得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,撒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