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的确多,两人跑了好几趟才全搬了回来。
“喏,这是我临走的那天,老夏同志塞给我的。”夏夏从挎包的里侧掏了一封信递给了他,“搞得还挺神秘,让我谁都不要提,也不能偷看,只能亲手交给你。”
她就搞不懂,还有什么是她这个亲亲宝贝闺女不能知道的吗?
傅其深也很意外,夏伯伯竟然托夏夏带了一封信过来。
信纸展开,上面只有廖廖几行文字。
“其深,见字如唔。”
“现如今正是黎明至暗之时,夏夏就托付于你,望你念在往日点滴,能够护她周全,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,可缓缓归矣。”
夏家从政,傅家从军,如果不是京中发生了大事,夏伯伯不会有此举措,联想到夏夏下乡的契机,傅其深敏感的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这一切,怕不是夏伯伯有意安排的。
否则以他们的能耐,想要阻止夏夏下乡,虽然有点难度,但不至于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“看完了?”夏夏也就洗了个苹果的功夫,回来时,信都被他给收起来了,咬了一口苹果,问他,“老夏同志写了什么呀?”
“没什么,就是简单的闲聊几句。”傅其深忽而拉住了她。
“怎么啦,你这样子,我怎么整理东西啊,你不想知道我给你带了什么吗?”夏夏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夏夏。”
“嗯?你说呀?”
“你年纪不够,我只能明年打结婚报告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呀,你不是说了嘛,先和家里通个气,你放心老夏那边我会帮你搞定的,不过我几个哥哥的话,可能你要自己想办法了。”
为了自己的幸福,夏夏也只能忍痛卖哥哥了,“其实他们也好搞定的,你就像小时候那样,打服他们就行。”
“夏夏,我们先订婚好吗?”关系敲定了,要真有什么意外,傅家当倾力保住她。
“订婚?”夏夏咬着苹果的嘴,突然停了下来,也不是不行,可他明明刚才不是这套说辞的呀,难道是老夏同志和他说了什么?
真是她的亲爹!
爱死他了。
这本就是她想要的结果,自是没有理由不同意。
“嗯,我过了年就可以请长假了,到时候你把探亲假留出来,我们一起回北京,但现在嘛,你得先过来看看,我给你带了什么。”
夏夏献宝似的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到了桌上,每一样东西是怎么来的,她都如数家珍。
“要不是姐夫帮我联系到了林叔林婶,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哪能带的过来,你快尝尝这个肉酱好不好吃,我熬了整整一下午呢。”
夏夏顺着瓶口,手指沾了一点送到了他的嘴边,手刚才洗过的,香香的一点也不脏。
傅其深低头抿了一口,意外又心疼,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了?”
“很久很久了吧,怎么样,是不是很好吃。”夏夏说的云淡风轻。
“嗯,你刚才说的姐夫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