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没事么?两只脚丫子几乎快被碎玻璃扎烂了,缝了三十多针,你想想是啥感觉!”
外伤科的病床上,郭秘书捧着手机脸红脖子粗的碎碎念。
“号床测下体温。”
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护士走进来,板着一张扑克脸示意。b
“没特么看我打电话呢!”
郭秘书不耐烦的梗脖怒骂,随即又朝着电话那头吆喝:“你不用来看我,在家照顾好孩子、伺候好爸妈就算替我排忧解难了!”
放下手机,郭秘书又昂头朝着刚刚被他吹胡子瞪眼的护士发难:“你新来的吧?院长没交给你交代过我是谁?”
护士被熊的满眼放懵,手足无措的杵在原地。
“什么事啊郭哥,小兰新来的,不懂规矩您别介意。”
可能是听到他的干嚎吼叫,一个岁数大点的护士慌忙跑进来打圆场。
“不想干直说,惯叽霸你毛病!”
郭秘书无视年轻护士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,继续变本加厉的咆哮。
伟大的灵魂铸造师鲁迅先生曾说过:一个当奴才的人,一旦翻身做了主人,是绝对不肯废掉“老爷”这个称呼的,并且还会摆出比老爷更大的架子来。
彼时的郭秘书将这句话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“一大清早的,是谁把我郭哥气的雷霆震怒呐?”
就在两个护士无计可施的尴尬时候,邵坤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履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“哎呀,小坤你怎么跑来了?”
看清楚邵坤的模样,郭秘书一扫方才作威作福的架势,挣扎着爬坐起来招呼。
“今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,我爸打电话说你伤着了,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邵坤一屁股坐到对面的陪护病床上,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努嘴。
说话的过程中,排骨提溜着几盒包装精美的营养品走了进来。
“来就来呗,拿什么东西,咱又不是外人,待会回去拿走昂!”
见到这一幕,郭秘书的眼皮子剧烈跳跃,顺势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框摆手。
“你跟我的关系肯定不需要这些虚的,关键是我爸那种老思想总觉得来探望病人绝对不能空手。”
邵坤嘚瑟的抖动几下双腿,侧头朝两个护士斜楞眼:“你们还有事儿吗?”
俩护士如释重负的迅速逃离病房。
“啧啧啧,身段一般,不过屁股还挺翘。”
邵坤色眯眯的瞄了一眼年轻护士邪笑,排骨立即心领神会的撵了出去。
“小坤啊,咱们都弄错了,裴海军压根不听长峰市场那个伍北的话,昨晚上”
看屋里没了外人,郭秘书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裴海军算根叽霸,之前也就是被他唬住了,这两天我打听过不少社会上的朋友,威市的大哥圈里压根没有他那号手子,排骨给我保证过,但凡那狗东西敢出现,保证把他扒皮抽筋!”
邵坤不耐烦的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