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张星宇要撤,伍北忙不得挽留。
而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。
“咣当!”
紧跟着他们包厢的房门被人撞开,一个年轻小伙狼狈的跌坐在地。
“草泥马的,跟我们头狼过招,你们是个头不?”
没等小伙爬起来,几把明晃晃的片砍就像开挂似的嘁哩喀喳的落在那小伙的身上。
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所有人的耳畔,直到那小子倒在血泊中完全没了声息,几个下手的家伙才匆忙离去,然而整个过程中,伍北身处的角度都没能看清楚落刀的几人究竟长什么样子。
“咣当!”
“噼里啪啦”
大厅里的打砸声也同样此起彼伏,隐约间伴随着几声叫喊。
“这”
许子太懵逼的蠕动两下喉结。
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撤吧。”
伍北扫量几眼躺在门前生死不明的青年,冲桌边其他人使了个眼神,于是乎大家全都尾随在他身后离去。
大厅里,更加凌乱血腥。
就仿佛刚刚发生过地震似的令人瞠目。
桌椅板凳全部被掀翻,满地全是被砸烂的盘子碗碟,拳头大小的血点子随处可见,大概有十多个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干嚎,身上、脸上全都沾满了血渍,显然是收过刀棍的洗礼,人堆中伍北一眼看到郭秘书方才找到自己时候,跟张星宇放狠话的那个隔壁会所的“魏总”。
此刻那家伙趴在地上,白色的衬衫遍布血渍,脸上和胳膊也全是刀痕,正哭爹喊娘的来回打滚。
“曹尼们玛的,记住了!往后我们头狼会所营业,你们就必须得关门,但凡谁想起刺,老子可以随时招呼。”
饭馆门口,一个岁数比伍北大上一些的青年手持一把半米多长的开山刀,手指魏总吆喝。
“干啥呢大壮!”
最后从包房里走出来的张星宇虎着脸冲青年训斥一句:“咱们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,不整这些下九流,你给我马上到警局自首,不然别说我翻脸。”
“胖哥,是这狗篮子先恶心咱们的,我刚刚跟哥几个在回所里正吃饭呢,冲进来一群混蛋往咱店里丢癞蛤蟆和草蛇,我抓住两个玩意儿,他们亲口告诉我是隔壁会所雇他们干的,我气不过必须得找回来场子,胖哥你放心,这是我个人行为,跟会所没半毛钱关系。”
青年不服气的哼声。
“别人怎么干是别人的事儿,咱不许以怨报怨,还不赶紧自首去。”
张星宇横眉呵斥。
说罢话,他慢慢悠悠走到被砍得亲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的魏总面前,貌似关心的说道:“魏总,今天的事情我们头狼会所愿意承担全部责任,您不用惯着,更不需要给我面子,该怎么告就怎么告,让我底下这帮家伙长长记性,故意伤人可不是小事儿,短则三年、长则十年,最高都有可能判死刑,等他判刑以后,我立马宣布永久性开除丫挺的,让他再狂。”
“哎唷哎唷”
魏总双手护着脑袋,含糊不清的呻吟。
瞅着张星宇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脸,伍北差点没笑出声。
这家伙属实阴狠到极致,表面好像义愤填膺,实则就是警告对方,这点破事不能把他兄弟咋地,如果真闹到他吧兄弟开除的地步,魏总你想想自己将会是个什么后果。
该说不说,这张星宇确实是个人物,字里行间中都充满了智慧。
简简单单的三两句话,不光轻松将自己和整个公司从事件中摘除,同时也给对方上紧发条。
“胖哥,那我们就先闪了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随时招呼。”
不用多瞅,伍北也能猜出来接下来的发展,百分之八十是魏总拿点赔偿息事宁人,而他经营的那家会所只要不倒闭或者转让,从这一刻开始将永久性被头狼家稳压一头。
“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哈伍总,本来还想换个场地咱们不醉不休呢,你看摊上这样的破事,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,等我处理完,一定亲自到长峰市场跟弟兄们喝个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