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路夫妻,怎么比得上青梅竹马、两小无猜呢?”
“……”陆婉没有想到,晏珩学起阴阳怪气来,也是举一反三,几乎能气得人当场去世。
“我好不容易重生,你是想把我气死,好和曹娥双宿双飞吗?”
“好,那我走。”陆婉忍着不适坐起,掀开被子,就要从晏珩身上翻过去。却没料到晏珩无耻地拽住她的亵裤,令下腰下一凉。
“你做什么?”陆婉只能立刻坐回去,打下晏珩的手,轻喝道,“放手!”
晏珩挨了她不轻不重的一掌,幽怨道:“不行,你不能走。平白无故为了外人生我的气,本来我就是伤患,你就不能好好顺着我吗?你看,你还打我……”
陆婉垂眼一瞟,果真见晏珩的腕上多了一块红印。但想起傍晚在浴房中,晏珩那体力旺盛的模样和抱起自己时游刃有余的从容,她终是没有再次上当。
“晏珩,我怀疑你的伤,根本没有我看到的那样严重。老实说,你是不是自己也动了手,想要博取陛下的同情?”
“不想。”晏珩低下头,捏着陆婉上衣的衣角,纠结道,“我不屑于得到任何人的同情,只想得到阿婉的怜惜……”
“……”竟然给她猜中了,陆婉目光复杂地盯着看似垂头丧气的晏珩。
“你既不喜欢曹娥,等她生了晟儿后,我把她解决了就是,毕竟去母立子不是没有先例。”
“趁曹锋还没有开始崭露头角,她们身份卑微好动手,你可以永除后患。”
“就算没有曹锋,我大夏泱泱厚土,找几个将才也不难。”
“在孤心里,没有谁不可替代。但在我心里,你是永远的独一无二。”
“阿婉不要生气了好不好?”
陆婉拽过自己的衣角,见晏珩委屈的抬起头来望着自己,忍不住呵了一声。晏珩服起软来,也这么令人难以招架。
一双漆黑的眸子里,星隔银河月半天,带着朦胧似醉的美感。微抿的唇线,可怜巴巴的眼神,简直要望进她的心底。配上英俊的一张脸,真真让人无法硬起心肠做铁石。
“……”陆婉默默躺了回去,“我很累了,不要闹。”
“阿婉不是已经休息了很久?”晏珩替她们拉好被子,小声道,“我可是一整天,都没有歇呢……”
“什么一整天?”陆婉闻言霎时红了脸,她反驳道,“你不要胡说……”
烛光入帐已昏暗,陆婉与晏珩又是共枕仰面而眠。所以晏珩直视着上面挂帐的金钩和绣着呈祥龙凤的帐顶,并没有注意到陆婉面上此刻“诡异”的绯红。
“晨起出猎,昏后行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