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的,她忽然想起了刚刚男人帮她擦脚换鞋的那一幕。
他的手指带着温热,并不细腻的手掌摸着她的小脚,带来轻微摩擦的颤抖,揉捏脚心的时候酥麻而敏感,
江星瑶的睫毛轻轻上下扫动,漫不经心的想,其实她可以躲开的。
脚是很私密的部分,除了儿时不能独自换洗的时候,是母亲帮她洗脚,后来的记忆中都是只有自己才可以碰触的地方。
尤其它终年有袜,不见阳光,很是白皙。
可是她为什么没有躲开呢?
女孩在心里这样问自己。
江星瑶隐约知道答案,却不想承认。
因为那会让她觉得,自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。
纪格非走到女孩身后,坐在沙发上,插上电,看着低头沉思的女孩穿着自己宽大的睡衣,忍不住微微一笑。
他双腿张开,把蹲着的女孩夹在双腿中间,而后打开开关,用毛巾拖着她不断滴水的发尾,替她吹头发。
女孩的头发以前很长,后来因为不善打理便剪了一些,可以依然过了肩部很多,软软的,他抚摸着,心头溢出淡淡的满足,只觉此刻心平静,也安宁。
吹风机的暖风吹着,纵然再过沉迷情绪,也悄悄回了神。
江星瑶感受着不远不近的暖风,稍微放大了声音,“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“马上就好了。”纪格非轻声耳语,声音意外的柔软。
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,江星瑶整个人都懒散的不想动弹,她换了个方式蹲着,双手环抱着自己,倒也没有拒绝。
毕竟理发店的男人多了。
纪格非替她揉了揉头发,发丝温顺的贴在身后,而后对着睡衣湿的一小块吹了一会,这才关上。
江星瑶慵懒的提醒,“沙发那还湿着。”
“等会再说。”
他长手一伸,把姜汤放在女孩面前,“先把这个喝了。”
女孩面色一变,下意识的向后一靠,却碰到男人结实健壮的大腿,她身子一顿,硬生生的停在那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纪格非笑出声来,撩起散落的头发夹到她的耳后,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柔声安抚,“网上查的方子,喝点肚子就不疼了。”
江星瑶一怔,他怎么知道自己腹疼?
有些女孩的经期是不痛的,对生活也没有大碍,许是她遗传了母亲,痛经着实厉害,中药西药都吃过,并不起什么作用,久而久之也就忍忍过去了,毕竟只是疼前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