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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留仙深知明庚恃宠而骄的性格,故意冷落了他许多时日,明庚察觉到所受疏远,对子昂又恢复一派友善,只待魏留仙来找子昂时能再想起自己。
几日后正值新雪,魏留仙带着子昂赏雪完毕,穿过花园欲往暖阁中坐,却见梁穹与明庚在一处假山背阴处待着。
这二人似在交谈,皆未察觉魏留仙到来,她屏气凝神躲在一旁,听见明庚说着许多下作之言讽刺梁穹,梁穹则忍气吞声,便没了兴致,拉上子昂去了暖阁,此后见了明庚也只当没见。
明庚心焦于恩宠日弛,只能去找“好兄弟”吐苦水,子昂起初并不欲理他,架不住他软磨硬泡,最终出言提醒。
“既然你恩宠系于她人好恶,就该安分守己,别总想踩在庶卿头上。”
明庚道:“是他终日挑衅我,见我失宠,便落井下石。什么道貌岸然之人,面上一套背后一套!”
罗子昂无意介入他二人争斗,管他谁先挑衅了谁,总之公主眼中皆是明庚不敬,只道:“我言尽于此,望你谨慎行事,莫要触了逆鳞。”
又过几日,也不知明庚使了什么手段,竟然又得魏留仙垂怜,子昂进屋时,两人正腻腻地缠在一处互喂蜜饯。子昂便坐在一旁为魏留仙斟酒,听明庚道:“许久不召奴侍奉,莫非公主当真不想奴?还是庶卿进步飞快,将您迷了去?”
魏留仙耻笑道:“他何曾有什么进步?”
明庚道:“公主宽心,庶卿还年轻,床笫之事操练数月,便会有进益。奴先前莽撞任性,对庶卿多有冒犯,若公主有兴致,奴今夜当奉酒为庶卿赔罪。”
“赔罪?你竟有这等心胸。”
“奴也不是一点进步都没。”明庚明媚地笑着。
子昂冷眼旁观,心中明镜儿般知晓他是何种性格,断不会委屈了自己分毫。
果然,夜间庶卿领过明庚一杯赔罪酒,热潮便升上双颊,只稍微经手调教,就下体硬挺,意识混沌。明庚将手指伸至他口中,就着那张闭合不牢的唇欲吻,梁穹起初还勉力闪躲,被他粗暴扯回,不久后放弃挣扎,含着口中之物轻轻舔舐起来。
他眼波流转,呜咽不已,双膝分开,隐隐有求欢状。明庚见他顺服,低头去吮他脖颈,直到将胎记附近吮出红莓。又将摆弄后庭的手指抽离,肩上搭起双腿,阳物抵在湿润的菊花口前,猛一发力便想入进去。
罗子昂双手立马从魏留仙腰腹处伸出,将他用力一推,道:“你疯了吗?!”
明庚见梁穹露出欲求不满之状,对魏留仙道:“庶卿想要,奴从是不从?”
魏留仙的脸早已黑下来,她扫了眼明庚,又看着浑身燥热难耐的梁穹不言语,等他脱离明庚的控制,恢复了些意识,才冷冷命令道:“下去沐浴,找些精神。看你现在是副什么样子。”
梁穹终于得以摆脱噩梦,连滚带爬地想要起身,然而站都站不稳,刚将衣服披在身上,便双膝一软跌倒在地。罗子昂索性抛下魏留仙,下床去搀,却被梁穹推开,小声道:“你别碰我,我身体不听使唤。”
罗子昂只需看他反应,便知是情药功效,执意要魏留仙准许自己送梁穹回去。他帮梁穹披好衣服,扶着他出了门,却没回庶卿房中,而是送去自己那座小院。安置好梁穹,又开柜找出一瓶丸药,令其以水送服。
梁穹略有迟疑,子昂道:“青楼中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让庶卿受苦了,将此服下便会无碍。”
见梁穹乖乖服了药,前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,立马飞身去另一边看。
明庚就是在作死。他不知早在成璧之时,魏留仙对情药就是何等深恶痛绝,竟然在她面前用此法陷害梁穹?还意图玷污?
寝殿内的魏留仙已经将衣服拢好,侧躺着观察明庚,许久都没说话。见她脸色不对,明庚小心问道:“可是奴做得过火了?”
魏留仙微微一笑,道:“梁庶卿面貌俊逸,又清纯羞涩,调教起来十分顺手,比之那些红郎如何?”
明庚道:“终是欠些风情。”
魏留仙道:“你竟一直在肖想他吗?”
明庚一惊,否认道:“不曾。”
“他为庶卿后,我不待见他,天下皆知。”魏留仙手中把玩着一截衣带,幽幽道,“可你不知,他与我自小相识。既是童年玩伴,又是少年同窗。更重要的是,他是公主府的庶卿——岂是你这腌臜东西可以惦念的?”
明庚急了,分辩道:“公主只见表面,不知那厮背地里是如何挑弄于我!”
“他引你来对他下药,奸污他么?”明庚见她拆穿,一时语塞,却仍坚持声称庶卿并不单纯。
魏留仙便用一种十分怜悯的目光看着他,道:“我向来觉得你乖觉伶俐,纵然人粗鄙了些,勉强能留在身边,当个玩物。”她一说起实话丝毫不讲情面,让曾以为自己备受宠爱的明庚愣在原地,耳中听着她又叹:“可惜了这副好皮囊,也可惜了一座留王府。”
“公主!”
魏留仙不管身后叫嚷,将他关在内室,着人唤来成璧,朝他要手下两个护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