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生感念地对他施礼:“大人之恩,宁生永世难忘。”
孟筠冲他友善地微笑:“言重啦,宁郎。对我何必拘谨?你我有缘,不如像梁庶卿一般,唤我筠兄吧。”
这对宁生而言好似殊荣,他不敢照做,却没法推辞,只好对他施以大礼,口唤为兄。身体被孟筠扶起,对方上下打量他叹道:“以你这般风姿,竟会被公主驱逐,实在出人意料。其中情由,可愿对我讲讲吗?”
孟筠待人真诚,心地良善。想到他是公主蒙官,又视自己为友,一些私密之语讲也无妨,便将自己入府缘由和被逐契机大致讲了一遍,只是隐去了与梁穹有关之事。
孟筠静静听罢,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:“是吗,他竟敢……往公主府安插人手啊。”
“筠兄,你别误会。”宁生连忙自证,“我虽受其安排,却不知真相,也未曾做过危害公主之事。”
“你肯对我直言,我信你心胸坦荡,真不知情。”孟筠口上虽这样说,看他的眼神却疏离许多,将书本一合,道,“时辰不早了,我改日再来同你讨论书中内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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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回去的路上,前桥以为孟筠会继续昨天的话题,对她多方盘问,可孟筠并不如此。
或许是怕成璧多心,他一路上都与前桥保持着礼貌的距离,也拒绝去府中坐坐的邀约,等他到了宫门口下车,成璧才偷偷问前桥道:“孟少司真不想回来啊?”
“昂。”
成璧道:“他既然不放心我们,怎么不留在你身边帮忙?”
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,前桥问道:“他不放心你们?”
“嗯。”成璧道,“无论是我,还是你身边的丫鬟、奴仆,他都觉得不如意,我还以为你会让他治治我们。”
前桥看着他阴阳怪气的小样,捏他鼻子道:“让他治你?除了我谁能治得了你?”接着又去吻他,“明明连我都舍不得治你……”
车内无人,成璧倒是羞答答地和她吻了一会儿,接着又小声问道:“对了,孟少司他……从前是怎样为你开蒙的?”
“啊这,你想问什么……细节?”
“细节就不必了。”成璧道,“我怀疑他当初就没给你开好头,否则你现在怎么那么……”
嗯?“……那么啥?”
成璧说到便忍不住笑:“……我头一次见到阿梓、阿芪是如何侍寝的。从前多人伴宿,我以为不过是像庶卿和我那般,没想到……”
前桥打他一下,心道成璧还是太天真了…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梁穹都要玩出花来了,那箱小工具掏出来只怕要吓死他。
说来成璧都进府四年了,啥也不知道可还行?该感谢魏留仙把他保护得太好了吗?前桥哼哼道:“这事不怨孟筠,只怨我自己学习能力太强。一经点化,触类旁通,见微知着,举一反三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
“啊?”成璧皱眉道,“我没有在夸你,怎么还骄傲上了?”
“不必多言,你的心里话,我已经看出来了。”
成璧无语了一会儿,又在耳边轻轻呵气道:“其实我和他挺像,都是只有一夜……这些年他如何过来的,我也算能感同身受。唉,我还是想滞势。”
诶呀,又来了,他兜兜转转地又来了。
而且成璧明显学坏了,说完不算,还轻轻含了下耳垂,给她整出一身鸡皮疙瘩来。伸手一摸,果然那里微硬,成璧顺势将她手掌按在小腹上,舒服地叹出一口气。
“你就这样放一会儿,也可解乏了。”
前桥拇指摸着龟头的轮廓,心中不断哀叹:还是赶紧娶卿吧!再等一会儿,后宫里唯一性癖正常的男生也要憋出毛病来了!
女皇不是说要给她介绍对象吗,咋就没下文了?自己是不是该主动点儿?
想归想,面对成璧激发的冲动,在独自回到寝殿后又烟消云散。她坐在桌前,摩挲着手环的屏幕。屏幕黯淡,没有一丝反应。
为了强行看到孟筠更多剧情,手环超负荷运转,再次耗光了电量。关机就意味着和诱荷的时差更加扩大,可是那个人形充电宝,现在还在春台公款吃喝呢……
不管孟筠怎么想,她都要赶紧见到赵熙衡了。
一想到这里所有男人都不待见他,唯一盼他快点归来的,还是惦记他的电量,就觉得赵熙衡混成这样还挺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