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,看来他得了风寒,发烧了!她心里一惊,腾地坐起来,摸了摸他的额头,细密汗珠的额头滚烫如烙铁。
她没有紧蹙,暗暗着急,这要怎么办才好?离开找来湿毛巾给他擦汗,并叫人传来了太医。
太医说是因为受寒过度引起的内分泌紊乱高烧,要人取来冰块物理降温。
老夫人见儿子高烧不退,很是着急,生怕儿子烧坏了脑袋,一着急她的脾气就来了,对着宛菡秋大骂:“你是怎么照顾我儿子的?和他出去玩一次,就病成这样了。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场两短,我就找你算账。你给我走着瞧!简直太不像话了!你一点事儿都没有,我儿子怎么会这样?”
老夫人字字句句如针扎在她的心上,她颤颤巍巍地听着,满腹委屈,虽然老夫人知道始作俑者是饶明威,但还是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。
不过她倒是一点也不难过,很能理解老夫人的心情。她何尝想要这样的结果?她也不想小威威会发烧啊。
她本来就不想去游湖,没有想到去了还真出事儿了。早知如此,何必去呢。可后悔有什么用呢。她真个有冤无处诉。
饶裕牵在一旁听了,连忙帮嫂嫂说话,说:“娘,不管嫂嫂的事情啊,要不是嫂嫂,哥哥现在还在湖里呢。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,看见哥哥嫂嫂落水了,还幸灾乐祸地大喊大叫。我都差点掉水里去了。太可恶了,我再也不会见他们,也不会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了。我们凭什么要被他们欺负,等哪天把我惹毛了,我要一个个把他们都干掉!干掉一个是一个,干掉两个是一双,太可恶了。”
她又一边安慰宛菡秋,说,“嫂嫂,没事的,哥哥会好的。你别急。”
老夫人打断道:“你不急我急啊!这是我儿子啊,你能懂做娘的心吗?儿子现在高烧两百度,我能安心吗?不要再找理由了,反正宛菡秋是主要责任,你开始就不该带着威儿去凑热闹,明知道他们不是善类,你们为何还要去呢?”
宛菡秋无言以对,想要辩驳,只怕是多说多错,索性就什么也不说。
老夫人睊怒瞪着宛菡秋,又说,“难道你是想去看禹承阳吗?怎么,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吗?”
天啊,这是活活的误会啊!老夫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啊!
看来自己在老夫人心里并没有真的被信任啊,满腹委屈的她不由难过起来。她惊慌地说:“没有,娘,菡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,菡秋对威儿一心一意啊!”
“一心一意?我看分明就是故意!”老夫人加大了音量啊。
天啊,这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婆婆啊。她立刻明白了婆媳不好相处的真理,本以为自己碰到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,没有想到还是一个坑爹婆婆。真真坑爹!
“娘,真的没有啊。孩儿不敢啊。”宛菡秋着急地望着饶裕牵,希望她能帮帮自己。
饶裕牵赶紧帮忙辩解道:“娘,您真的不要误会嫂嫂啊,我们现在是被外人给陷害了,怎么责备起嫂嫂来呢?真的没有啊,嫂嫂不是那样的人。我们一家人应该紧密团结在一起啊。”
说的太好了,饶裕牵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宛菡秋的肺腑之言啊,可惜不能她自己亲口说出来,因为她是媳妇的身份,一个外来人的身份。
老夫人依旧怒气不减,冷哼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戏,你心里分明就是还记挂这禹承阳。你就是想把威儿害死,然后想改嫁给禹承阳?我告诉你,没门!若是不想我们家威儿休了你,你最好以后都给我长记性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!哼!别以为你的把戏很高明,我一眼都能看破。我活了几十年了,什么人什么事没有碰到过?别在我面前玩把戏……”
怒火中的老夫人越说越严重,哪里管听的人的感受,反正她现在完全没有了理智。
宛菡秋本来只是委屈,本来只是难过,见老夫人越说越难听,越来越离谱过分了,她也不由有了怒火,真想大吼:休啊,那就休了我啊!
但她只能嘴唇紧闭,什么都不能说,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,但她忍着,告诉自己不可以流泪,因为不值得,因为她没有错,流泪只证明她的软弱。
她牙槽紧咬,脸色一样苍白,内心一片黑暗,对未来生活突然迷茫起来了,这性格怪异的老夫人是如此难相处,真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。
难过,悲哀,她替自己鸣不平!为毛别人都有幸福美好的日子,而她就要受这般磨难!
狗日的禹承阳和融桓,今日的这笔账,我一定要讨还回来,她暗暗发誓!
可要怎么复仇呢,她一时也想不到办法,也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复仇,复仇有意思吗?说实话,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,真不想再去和那些翔来往,但已经被欺负到这份地步,她岂能容忍?
只怪敌众我寡,那一船人都是他的同僚,她和饶明威势单力薄,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处境。
若是大家都帮他们,他们也不会这样了。她突然有了主意,如果把禹承阳的同僚都拉拢过来,那是否可以有力地还击呢。
可是那些走狗有必要去勾搭吗?有必要吗?
老夫人碎碎骂咧着,宛菡秋为了不去听她的那些难听的话,想着自己的事情。
突然饶明威睁开幽暗的眸子,嘴里说着:“渴,我好渴,我要喝水水,媳户,我要媳户……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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