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永昌怒道:“为什么?”
江云姝垂下眼,“我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准备,慕九在家等我,如果我太久不回家,他会出来找我,你也不希望他找到你这里来吧?”
提到慕九,周永昌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,但肖想了这么久的人,他早就在等这一刻了,眼看就要到手,绝不能因为一个慕九而再出差错。
“我不管,那个慕九你自己想办法解决,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!”
江云姝往后退了半步,用商量的语气道:“明天行吗?明天晚上,我解决好那些事情再来找你,明天我在你家留宿。”
周永昌狡诈的打量着她,“你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样吧?”
江云姝满脸顺从和乖巧,“我那么大的把柄在你手里,我能耍什么花样呢?我想要活命,只能听你的话。”
周永昌再三思量,终于松口,“谅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来,那明晚早点来,如果来得太晚,别怪我这嘴巴把不住门,要是说漏了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江云姝举着火把回家,慕九不在家,不知道去哪儿了,院子里,沈知言点了两个煤油灯,穿着围裙,正在忙碌着。
他好像在腌制咸菜,看起来真像一个居家好男人。
简单的打过招呼,江云姝就准备回柴房。
这几天她和慕九一直处于冷战状态,慕九高傲,不肯先低头。
而她又因为王霞的死,急需独处空间,没有心情去应付慕九,便这样一直僵着了。
她刚刚准备进屋,沈知言突然开口叫住了她。
她有些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。
沈知言对她来说,其实就是半个陌生人,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碰见了打声招呼就是最大的交集,再多就没有了。
“沈公子有什么事吗?”
沈知言招呼她过来坐下,“江姑娘,别这么生疏嘛,没事就不能聊聊了?”
江云姝心不在焉的坐下,都懒得跟他打太极,“沈公子有话跟我说?”
沈知言拿了一块菜头,娴熟的改刀切块,一边道:“江姑娘,我有个问题想请教,还望不吝赐教。”
江云姝有点走神:“沈公子请说。”
沈知言切好咸菜,码好盐,一块一块的把咸菜放进坛子里,“我有个很重要的小秘密,不小心被慕九知道了,我想请教一下,怎样才能让慕九永远替我保守秘密呢?”
江云姝实在没心情跟他谈这些有的没的,敷衍道:“抱歉沈公子,我也不知道。”
说着她起身便准备走。
沈知言在她身后,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,“连江姑娘都不知道么?哎~!那真是麻烦了,让我想想,什么人才能永远守口如瓶呢?”
江云姝的脚步一顿,猛然回过头,定定的看着沈知言。
什么人,才能永远保守秘密?
那当然是。。。。。。死人。
沈知言笑了笑,“江姑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”
江云姝突然有种被扒光了丢进阳光底下的感觉,整个人,没有任何隐私和秘密可言。
这个男人表面温润,眼睛却毒得很。
仿佛看穿了她所有见不得光的黑暗。
这个男人。。。。。。是不是知道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