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孩子们不省心啊!”三奶奶又抽了口烟袋,随手放下。
老湖看着三奶奶也跟着叹口气,随即又:“怎么从没见过你孩子?”
“哈哈,这帮小崽子嫌弃我老喽!”三奶奶拿起筷子吃口花生米,嚼的嘎嘣响,听着比年轻人牙都好。
“谁敢啊,您这岁数自己去我还真不放心,要不我歇几天陪
您去?”老湖拿起酒杯跟三奶奶碰了下一饮而尽。
“小湖啊,咱两认识多少年了?”三奶奶没回答,而是端着酒杯盯着老湖问。
老湖看到三奶奶盯着自己心里一惊,然后歪头想了想,“十几年了吧!怎么了三奶奶?”
“没事,竟然十多年了,真舍不得啊!”说完也干掉杯里酒,拿起筷子吃了口猪耳朵,“呦,这不是别人剩的,还挺新鲜!”
“那您看,孝敬您的我哪敢含糊!”老湖说完想了想,“什么时候走?我去送送您!要不我是真不放心啊!大白知道吗?”
“不用,我票都起完了,今晚就走,谁也不告诉!你没事帮我看着点房子就行!”说完三奶奶指了指酒杯,示意老湖倒满,又说:“你去整点蒜酱,干吃猪耳朵又点腻!”
“好勒!”老湖应了一声起身走进屋子。
三奶奶跟老湖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,老湖喝的两眼发直,看什么都天旋地转,扶着墙迈着小碎步走进屋子倒在三奶奶平时住的炕上呼呼大睡。三奶奶从炕上柜子里拿出被帮老湖盖上,又帮他脱了鞋,老湖紧闭双眼毫无知觉。
三奶奶将钥匙放在炕边,关上正房门,在池子边喂了会乌龟,拿着一个小布包走出院子,又将大门关上,蹒跚着向胡同口走去。
刚才还醉得不醒人事的老湖听到三奶奶关大门的声音,一骨碌爬了起来,继续装醉扶着墙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,确认没人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没存名字的号码。
“三奶奶走了,说是去南方!”老湖靠在墙上小声说。
电话那边沉默一会,“你觉得她真的去了南方?”
老湖低头想了想,“可能性很小,四道街白记那边有什么消息?”
“暂时没有,只有彭岩山派了几个人普通人住在白记纸活店对面的宾馆!”对方顿了一下回答。
“我先看看屋子里又什么线索,你们继续盯紧!”老湖说完挂了电话,在屋子里慢慢观察起来。
一直老鼠悄悄从房门后爬了出来,躲在炕边炉子的风轮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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