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又是周四。
就在两周前,我还是非常享受做志愿者的,我觉得这份工作如此完美,没有瑕疵。两周后的今天,看着身边这个漂亮的女人卖力地帮我给野猪铲屎,我第一次产生了逃离的冲动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我进步很大,现在看见这么多屎已经面不改色了。”
“嗯。”我敷衍着,不知道闻屎臭味的技能有什么好进步的。
“你快奖励一下我。”
“奖励你再铲一斤。”
我指了指她旁边。
“天呐。我以为已经铲完了,怎么还有。”
她握着铁锹站起身,似乎铲累了需要歇一歇。
一边接替她工作,我一边也有些疑惑。
是啊,为什么救助站最近这么多猪。
我明明记得这里是野生动物救助站,不是走失野猪收容所。
过几天得闲就跟负责接收的部门聊聊吧,总不能让大伙的家变成养猪场。这地方离农村也不是特别远,过几天说不定会进贼偷猪。到时候要花钱招保安怎么办,本来站里就手头紧。
“等会儿一起出去吃饭吧。”
她提起一桶野猪粪便,乖巧地站在我旁边。本来是一句很温馨平常的提议,从这个行为难以捉摸的女人口中说出,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。
叫我出去就叫我出去,提一桶屎站我旁边是要怎样。万一我拒绝你就会把那个屎桶扣我头上吗。
如果和猪屎进行过那样巨幅面积的接触,我会直接去医院的烧伤科问大夫能不能植皮。
“好。”我很快向想象中高额植皮费用的淫威屈服。
坐在这个女人的电动车后座在城市里穿行,耳边响起有规律的滴滴声。
“你能不能慢点,没听见限速器的报警声吗。”
我侧着头,左边脸被风吹得有些痛。
“遵命。”她立马捏了个刹,我的脸狠狠撞在她的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