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!”
谢栾猛地站直身体,面对门板发呆了几秒,立刻轻手轻脚的后退,下了楼。
柳姨在厨房中,看到谢栾红着耳朵下来,有些疑惑,“家主和郁小姐收拾好了吗?”
谢栾眼神游移,“还是放在保温箱中吧,他们、他们应该还要好一会儿。”
“……”
柳姨瞬间了然,她笑容和蔼,自然点头,“行,那就放保温箱里,我们先去吃饭。”
家主和郁小姐的感情,这不是好着吗。
楼上主卧。
谢与无奈松开手。
刚松开禁锢,郁惊画就咻得收回自己的手臂,抱着被子往床里面滚了滚。
眼眶湿漉漉的洇红,吸了吸鼻子,格外委屈的样子。
谢与凝眸看她,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坐姿。
低声安抚,“很快就好了。”
郁惊画警惕摇头,声音里还带着微颤的哭腔,“谢先生刚刚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她想起了江欢之前兴致起来,报了个健身班,结果第一课练完,教练拿出一个泡沫轴。
江欢滚得生无可恋,小教室里全是她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第二天就麻溜去退了课。
但郁惊画现在比江欢还痛苦,毕竟自己滚泡沫轴,还能控制一下力道,可谢与的手指落下来,那真是无处可逃。
空气里浮动着精油淡淡的芬芳花香。
谢与声音放得轻缓,尾音摇曳落下,完全是在哄着。
“我知道,但是把肌肉按开了,才不会受伤,画画已经坚持了一条手臂了,还有一条,马上就好了。”
也没人告诉她,按摩是这么疼的啊!
郁惊画抿着唇,但知道今天逃不开这一遭,谢与也是为了她好,只好又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。
视死如归般,将手臂往谢与面前一放。
“那、那你按吧。”
尾音颤颤悠悠的,还不忘维持最后的倔强,“再轻一点点。”
穿着短款吊带裙的身体软绵绵依偎在身旁。
刚吹完的头发披散在背上,逸散开护发素甜腻的果木香,像是一种隐而不发的诱惑。
谢与喉结缓慢一滚。
他重新抬手,将指尖压在了柔软细腻的肌肤上。
微微用力,指尖陷入软白肌肤,便听见耳旁忍耐又小声的轻呼。
像是怕自己再受不了跑开,郁惊画直接将脑袋压在了谢与的颈间。
吐息温热,缠绵萦绕。
哼哼唧唧,“……轻点,好疼……”
谢与额角沁出了一点隐忍的汗,低垂眼睫投下的阴影,将那双漆黑的眼瞳压得幽深。
原本想着好好给郁惊画按摩。
此时,已然变成了对他的一场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