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足一下猫猫旺盛的好奇心。
谢与想了想,语气平淡,“当年国际高中的学生基本都知道。”
“钟寄绵是青市山区出来的,当年青市突发泥石流,除了外出上学的钟寄绵,他们一家都遇难了。”
“钟寄绵还没成年,但成绩很好,上了电视台采访……蔺家就是这个时候注意到她,开始资助的。”
在中考结束后,钟寄绵被接到了蔺家,由蔺家老太太抚养。倔强清冷的少女,第一次遇见了温润优雅的贵公子,她心里充满了感激,喊他哥哥。
谢与不清楚内情,他少年时桀骜不驯,向来不屑于这种情情爱爱的事,只大略从蔺殷的状态里探知了一些情况。
高考结束,进入大学,感情变质。
然后就是分手。
钟寄绵去了离京都最远的地方,进入了当地的演奏团,以竖琴演奏家的身份各地巡演——但从没踏足过京都。
他们刚分手那年,谢与回国,被蔺殷叫出去喝酒。
蔺殷一直在面无表情的喝,到最后,直接拎着瓶子对嘴灌。
还是谢与心烦,直接将酒瓶抢走。
他就萎靡地坐在地上,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,仰头靠着沙发。
眼眶灼红,一字一句吐露着漠然狠话。
“等她回来,我一定要把她锁在床上,让她永远不能从我身边离开,再也不能看别人。”
“……她能逃哪儿去,是被我带着长大的宝贝,还想躲进别人的怀抱吗?”
“她真绝情啊,明明只要做一个听话的玩偶就够了,偏偏一直想逃开……”
只是话放得再狠。
眼眶始终是红的。
甚至到闭眼昏睡时,还是很轻地念着钟寄绵的名字。
“……绵绵,别走……求你……”
谢与那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,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——分明就是被大雨淋湿的小狗,偏要装成凶猛的狮子,好像这样,就不会被伤害。
“不过,今年年初的时候,蔺家那位老太太喜丧去世了。”谢与慢条斯理说道,“或许,这就是钟寄绵回来的原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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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是在游乐园内的餐厅吃的饭。
下午又玩了几个项目,在剧院看了一场演出。
出剧院时,外面的天色已经隐约昏暗了下来。
郁惊画看了眼时间。
烟花秀在晚上七点半开始。
现在是七点二十分。
所以——
在口袋里辗转跟了她一天的戒指,已经染上了体温。
郁惊画浅浅呼出一口气,望向谢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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