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嗓音低醇,不紧不慢提醒道,“画画,在弹琴,要集中注意力啊。”
钢琴声断断续续,却一丝一毫都无法传出,将所有的动静都结结实实闷在了琴房之中。
媲美弹棉花的音乐,自然也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。
“……”
等到两首曲子弹完,郁惊画浑身是汗。
她被谢与抱着搭电梯上了楼。
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。
——男人,果然不能太惯着,是会翘尾巴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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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了那么久的钢琴,郁惊画梦里都还在回荡着完全乱套的钢琴曲。
曾经教导她的钢琴老师听到她弹出这么难听的曲子,脸色都扭曲了。
“郁惊画!你是不是又没有练习!弹得都是什么东西,你自己觉得能听吗?”
郁惊画见她走近了,下意识想往后躲。
就在这时,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身影。
男人声音低沉,“我觉得好听。”
郁惊画还来不及感动。
就见钢琴老师掏出一把巨大的尺子,面色扭曲,“我今天就把你们这两个乱弹琴的都给鲨了——”
郁惊画猛地惊醒。
她捂着胸口喘了口气,慢了半拍回神。
她不在之前的那个琴房,而是在熟悉的卧室躺着。
好可怕的梦。
吓到她了。
郁惊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掀开被子起身。
昨晚被清洗抱到床上的时候,她隐约听见了谢与在耳边说话。
让她今天好好休息。
拿起手机一看,谢与果然给她发过消息。
【谢与】今天的领带是我自己打的。
【谢与】夫人好好休息。
“……”
自己打一天怎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