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怪江少?虞,也不怪自己,那该怪谁?
小师妹吗?
这更没?道理。
……
理智和情感的?激烈冲突,迫使元启明不断地自我反思?,以?寻求合规合理的?感情宣泄口。
他一面走,一面想。
实际上,小师妹并没?有因为新?师弟入门?,就完全忽视我,她甚至特意找齐等闲为我定制棋具。
小师妹只是很自然地,在同时对我和新?师弟好?
就算新?师弟不是江少?虞,以?小师妹的?性格,也不会不理他。
或许,问题在我?
……
元启明想得越多,便越觉伤怀郁结,难以?排解。
他侧过身,在树影的?遮掩下?,传信给齐等闲,以?期有经验者的?解惑。
“齐等闲,急事相询,见信速回。”
信息顺利发出,玉简闪动一下?,又归于宁静,像黑夜里形单影只的?萤火虫,微微亮了一瞬。
江少?虞注意到阴影里的?动静,转头问元启明在做什么,可是也有急事要先行离去。
“师兄若有急事,大可自行离开,不必顾念少?虞。”
江少?虞十分善解人?意,态度温和,看不出半点不乐意。
“回主峰的?路,我已经记下?了,可以?独自回去。”
元启明叹息,看了眼没?有回应的?玉简,摇头道,“没?有急事,只是询问旧友一些小事。”
江少?虞点头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嗯。”元启明颔首,惜字如金。
两人?又陷入无话可说的?状态。
江少?虞沉默几息,好像从陆望云离开的?那刻,世?界就突然陷入静默。
入耳只剩虫鸣与风声,偶尔的?两声鸟叫,都显得格格不入。
过分的?寂静,使江少?虞联想到一些不甚美妙的?回忆。
他低头看了眼密密麻麻的?笔记,上面有各峰的?方位和主事人?,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?八卦笑话,都是陆望云不辞辛劳,毫无保留地结果。
这具身体本就脆弱,不堪大用。
白日里,他还要一边记笔记,一边调和三人?的?关系,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绷的?状态,陆望云清脆的?声音听久了,难免觉得有些吵闹。
此时,她不在身边,又觉得太过安静,死寂。
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