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宁:“……信了你的鬼话,刚还说晚上和我细说。”
贺关笑一下:“不错,反射弧变短了。”
他突然眉头一皱。
他们闲聊之间,很快走到六进门。
家里有奇怪的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。
贺关按住圆形拱门,仔细听了听,把两人拦在这里,不再让他们往前走。
他示意他们去六进门的侧屋:“家里好像来了外人,你们先在旁边待着,一会儿处理好了我来喊你们。”
任宁:“你今天找我是不是还有事说?”
贺关看了他两眼,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:“不说我都忘了,你联系一下褚礼,把我的微信推给他,就说我是船上买他的人,别的什么也不用说。”
任宁:“?”
贺关沉吟一下:“也别说我是贺关。”
任宁:“你在这角色扮演呢?”
贺关摇头:“有点别的原因。哥,你要是想拿到你的工资就好好做吧。褚礼绝对是个王炸,他比我有钱途多了。”
任宁:“知道了,我现在就推,你快走,不知道老婆好看成什么样,我看你脚都要从地板上飞起来了。”
任宁是个农村孩子,搭上经纪人这条线纯属巧合,说话总有点不过脑子。
贺关没搭理他一熟悉起来就爱挤兑自己的毛病,实在心神不宁,转身向桂堂七进门内标志性的两层小楼跑。
他刚打开门,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运动鞋好险又险地避开一块陶瓷碎片。
贺关定睛一看,是早上自己给楼冬藏装烟熏培根煎蛋吐司的暹罗猫咪印花盘。
贺关关上门,下意识喊:“楼冬藏,你在哪?”
他声线不由自主地紧了紧。
这血腥味实在太重了,重得好像人身上仅有的四五升血液被泼洒在房屋各处一样。
他绕过一片狼藉,在一楼没看见人,迅速向二楼跑去,一边跑一边喊:“楼冬藏,你在哪,回我话!”
贺关跑遍一楼,没有发现人。
谁来了?他今天看到的只有那辆阿斯顿马丁……
阿斯顿马丁……
这辆车也太耳熟了……
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一段给忘了!
楼冬藏从被人抛下到完全黑化有一个转折点,这个转折点就在楼益来找他那天!
楼冬藏虽然躲过了背债的陷阱,却没躲过被大哥身边的助理侮辱。
助理落在大哥后面,刻意多停留了两分钟。
他是楼君夺身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