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氏便没说什么。
现下都过了这么久了,联玉身上的伤都治得差不多了,再也不见病恹恹的模样。
江月耳际发烫,支支吾吾的说知道了。
许氏也不是要强逼她做不愿意的事儿,只是怕这种没有夫妻之实的生活久了,女儿和女婿离了心。
所以见提醒到了,许氏便也捧着肚子起了身。
也是凑巧,她前脚走,后脚联玉就从外头回来了。
江月看他额前地碎发带着些水汽,便拿着扇子要给他扇风。
联玉说不用,“不是汗,是在医馆里看时辰不早了,怕回来洗漱吵到家里其他人,干脆在那里冲了个澡回来。”
江月打着呵欠,含糊地应了一声,躺回了纱帐里。
影影绰绰的轻纱,并未彻底把里外隔成两个世界。
他能看到少女背对着自己侧躺,曲线起伏。
联玉便飞快地熄了灯火,一边脱外衣上炕,一边随便捡了个话题问起:“方才看到母亲从屋子里出来,这么晚了,可是有什么事儿?”
这话题一问,江月脸上又开始有些发烫,“唔,没什么,母亲就是看屋子里灯亮着,问了声你回来没。”
怕他听出不对劲,江月说完又主动问起说:“你呢,晚上忙什么去了?”
联玉除外衣的手一顿,也说: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许久未见了,叙旧没有注意时辰。”
其实自然是有事的,和熊峰同来的那两人,都是军中的得力副将。
不止他们三人,城外更还有数百人。一行人都是来接他的。
所以熊峰才说让江月不拘数量,看着做那金疮药就成。因为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买药,而是为了接他。
…………
六月下旬,天气热的越发厉害,许氏终于发动。
其实算着日子,她的产期已经比江月预计的晚了不少。
但这种事情其实也没有个准儿,江月每日给她诊脉,只要确保母子都康健,便也没想着要催动孩子提前出生。
江月那会儿还在铺子里制药,听宝画来报了信儿,江月便把铺子一关,往家赶去。
而联玉和熊峰会武,脚程快,就由他们负责去通知两个接生婆。
等江月到了家,房妈妈从灶房里出了来,看她跑出了一头的汗,道:“姑娘别急,夫人方才破了羊水,且还得一会子才能生产。”
一家子早就在为这一日做准备了,许氏住着的屋子最近都是每日一清扫,另外房妈妈也按着江月说的,用了崭新的白布制作了手套、外衣,包头发的布巾等。
等两个接生婆一到,江月便和他们一道换上干净的装备,而后一起用热水净了手,一道进了屋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