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他们此次他们还是悄默声儿的塞了这般丰厚的喜钱。
也得亏女儿女婿的婚礼上旁的都从简了,连喜乐队伍都未曾雇,但喜宴这部分的开销却并未缩减,绝对不会失礼宾客。
等忙完了这些,江月便提出搬家的事儿。
这是前头早就说好的,许氏和房妈妈自然没有异议。
只是到底有些匆忙,房妈妈就道:“不如今儿个上午我和宝画先把家里东西归置一番,然后下午去清扫城里的祖产。等明儿个再搬过去?”
江月说没必要,“咱家搬回老宅时间短,好些个东西都原封未动,而且祖产那边地方小,老宅的家具也不合用,便也不用搬,只收拾细软和常用的锅碗瓢盆那些,也用不了太久。而且去城里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时辰,没得让您和宝画来回折腾。”
许氏也舍不得她们母女辛苦,就也同意江月的说法。
于是朝食过后,一家子就动了起来,各自收拾行李。
联玉的东西自然是最少的,但江月也没让他闲着,就让他到处帮着搭把手。
到了午前,几人便都收拾妥当。
房妈妈雇了辆牛车来,所有行礼将将好装了一牛车。
许氏又去和附近的邻居打了声招呼,说自家要进城过个冬,若有事可去城里的梨花巷去寻自家。
纵然是初冬时节,日头正盛的中午,天气也并不怎么寒冷。
所以趁着日头好,一家子便就此出发。
江月和许氏几个挨着坐在牛车前头比较宽敞的地方,联玉则和行礼挤在后头。
宝画趁机就和江月咬耳朵,说:“姑娘回头跟姑爷说说,我昨儿个也不是故意的,我哪里想到你们没那啥呢。让他别用那种爱答不理的眼神瞧我了呗。”
收拾行礼的过程十分枯燥,自然也会适当地聊聊天。
宝画也就知道了自家姑娘为姑爷的身体考虑,并未洞房。
江月好笑地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,“你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惯了,你也知道怕?”
宝画也说不清,反正尽管姑爷日常脸上带着笑,又顶客气有礼,再和善不过。
但不知道怎么,宝画总觉得他今日看自己的眼神凉飕飕的,让她腿肚子都有些打颤。
“好啦,你也涨个记性,回头别再说些有的没的。我帮你跟他说一声,转头你再跟他赔个礼。”
宝画笑着直点头。
一个多时辰后,牛车进了城,停到了梨花巷附近。
又来回折腾了半个时辰,行礼才算全部搬进了那破败的铺子里。
只是里头实在脏污,叫房妈妈这种带点洁癖的人来说,那根本是无处下脚,所以也不能就立刻把打包好的家当拆开,而是先从水井里打了水上来,把铺子前头最大的柜台擦出来,而后把所有家当都跟垒城墙似的,全垒在上头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