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并没有嫌弃这个住宿环境,也很快整理好了情绪,淡声道:“按你说的就成,我住哪里都可以。”
别看江月说的还挺乐观,其实她也发愁了呢。
这铺子里头虽然还算宽敞,也真的十分清幽,但门脸本就不大,如今让那棵得了皇帝夸赞、而成为了象征性地标、野蛮生长了二十年的梨花树挡了个十成十,清幽过了头,这还怎么做营生?
莫说发家立业了,怕是简单应对家庭支出都难。
也难怪江老太爷后头就把这儿闲置了,大房那边也没心思继承这里。
简单查看过铺子,时辰也不早了,联玉又重新把门板扣上之后,两人便一道去相携往江家大房的宅子去了。
如江月所言,此时江河才从县学回去,双方正好在宅子门口遇上了。
江河的脸色和上次他前往南山村、帮着江月退亲的时候差不多,隐隐呈现病容,见到江月过来,一边喊她跟自己一道进门,一边问起她怎么突然过来了?是不是族中长辈去为难她们孤儿寡母了?
江月先说不是,又道:“叔祖母和堂叔母确实是去过,想劝我母亲过继族中的孩子。不过眼下却是不用愁了,因为我就是来给您家送喜帖的。”
说着江月便呈上喜帖,顺带把之前家里人都对好的口供说给江河听。
其实早在江月开口之前,江河已经状似不经意的扫了联玉好几眼。
毕竟联玉的容貌太盛,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。
得知联玉从前护送过江父做买卖,江河倒未曾提出质疑。
说着话,一行人走到后院,却看内宅跑出来一个老妈妈,焦急的跟江河耳语了几句。
江河脸色微变,便说:“请帖收到了。明日我便让人把我和你大伯母给你准备添妆送你家去,今儿个家中有些事,便不留你了。对了,上次你给灵曦送来的药膏十分好用,才没过多久,她手背上的疤就浅淡了许多,估计再过不久,她那伤疤就能完全消褪,你也不用再挂心了。”
江月和联玉都不是没眼里见儿的人,便就此告辞。
出了大房的宅子,联玉便言简意赅地道:“你大伯父家……有些奇怪。”
他私下里自来惜字如金,其实大房哪里是有些奇怪呢?是他这外人一眼都能瞧出来的怪异。
江月说‘是’,“我大堂姐得了怪病,不方便见人。想来又是她发病了。”
“你都治不好的怪病?”联玉惊讶地挑了挑眉。
毕竟在他的认知里,他之前寻访了不知道多少名医,都对他的伤腿束手无策,而她却在江月的治疗下,不到一个月就可以下地行走。
照理说,她的那来历古怪的医术,强过许多名医才对。
“唔,那倒是不知道,毕竟我还未去给她诊治过。不过后头搬到城里,来往方便了,有机会我再去瞧瞧吧。”
毕竟原身是真的很喜欢也很在乎这个堂姐。
而且现下她给人医治,也能积攒功德,升级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