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戊平声回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去医院吗?”
“不去。”
高访真纠结,“你们……都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没用。”
阿戊撂下一句,差点堵死高访,高访举手投降,“行行行,雁洄啊,你就疯吧。”
原本就烦躁的高访,更烦躁地从柜台抽出纸笔,写道:“尸体在哪?我通知所里去取,可能会有公安来找你问话。”
雁洄看了,说:“尸在巴独水洞背面的槽谷,别说是我发现的,就讲匿名举报。还有,你不经手这个案件吗?”
“我不想转正……”高访写着,顿了顿,再继续补写,“的事了,我最近都没空,要带我妈去南宁医科大看病。”
“钱呢?”
高访挥动手腕写下几个字,“不是钱的事。”
雁洄没有安慰的说词,“会好的。”
这三个字,真的将高访的心路历程给挖了个遍,好累,不止身体上的。
“你也保重。”高访说后就从前门走了。
阿戊执起笔,写下高访最后说的那句话。
门开着,地苏河河边挤着十来个妇女,热热闹闹地洗炊具,像是哪家要办喜事。
“那是在做什么?”
妇人们的交谈声高昂,阿戊都听到了,雁洄红血丝充斥的眼睛在看着他,渴望得到回答。
——青苗早产,一儿一女的龙凤胎,孩子虚弱,还在医院。
外面阳光斜进门内,刺着雁洄的双眼,流了泪水。
作者有话说:
收尾了,剩个几万字。
第44章
生了孩子第三天要报喜,即使孩子还在医院。
外间熙攘,房里却安静,青苗知道是农植龙吩咐的亲戚,让他们不要来打扰她休息。
产妇要补充体力,多喝汤,即使青苗吃不下,农婶还是准备好。进房看到早上的鸡蛋米酒还剩大半,她没说什么,端走换上鸡汤米粉。
“青苗,吃饭了。”
青苗掀被子下床,农婶忙按她坐好,“躺着吃,别起来。”
青苗听话地靠床头半躺,农婶替她掖被子,听到她说话声还虚浮。
“婆婆,我胸口闷,有些透不过气。”
农婶坐过去顺她背,一手的骨骼感,“这样好些了吗?”
青苗轻轻地晃头。
“青苗,放宽心。”农婶手顺着,“孩子都好好的,在大医院住着育婴箱,大一点植龙就接他们回来了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