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荷除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,倒也真没多想,“哦”了声便要回厨房忙活。
只不过她走了没两步,便转头道:“对了,大后日便要发工钱了,能不能把我那份发早点?我下午做完了饭有事要出去。”
宋鹤卿将何进的爪子一把扯掉,双眸泛红,冷冷盯着唐小荷问道:“你有什么事?”
“呃……正经事,你别问了,反正能早就别晚,多谢大人啦。”
唐小荷道过谢,转身哼着小曲,迈开欢快的步伐,没心没肺往厨房小跑而去。
宋鹤卿拔腿便想去追,嘴里骂骂咧咧道:“你能有什么正经事!你不就是急着要去给你的玉兰姐花钱!你个色迷心窍的东西!小小年纪不学好,整日沉迷女色,你个——唔唔!”
何进再度捂紧宋鹤卿的嘴,哭丧着脸道:“大人少说两句吧,人家男未婚女未嫁,轮不到咱们说三道四啊。”
宋鹤卿还是一顿唔唔,似有极大的怨气需要发泄。
地面上,雨点越发密集,逐渐积出雨花。
整个京城的上空都萦绕着一团雨雾,使得这干燥的中原大地,也显出三分江南才有的烟雨朦胧出来。
崔群青在珍宝阁挑了一上午随礼,花出去五六百两的银子,正肉疼,出门见这烟雨之色,未免愣了一愣,道:“下雨了。”
珍宝阁的老板生怕对这财神爷招待不周,连忙选出一把上好的玉骨绸面伞,双手递上道:“小人这去给您备车马,好送您回府。”
崔群青看着雨丝,喃喃吟出:“自在飞花轻似梦,无边丝雨细如愁……”
吟完,他将手中折扇在掌心一敲,舒口气道:“不必麻烦,难得能在京城欣赏细雨如丝的美景,雨既不躲人,我又何必躲雨呢,且让我携雨而行吧。”
他未碰那伞,迈开腿,乌靴踏入雨花之中。
珍宝阁开在东大街,离大相国寺并不远,过了天汉桥,经小甜水巷,沿长街走上一段,便到权贵云集的相国寺街。在那边,扔颗石子儿砸下去,都能砸中个穿红着紫的。
崔群青初时只当这雨小,淋点不打紧,但过了天汉桥,雨势越发的大,从“细如愁”变成了重拳头,附庸风雅的成本拔高不少,行走在雨中,活似大傻子。
崔群青按捺不住,心道早知道就带上那把伞了,雨中闲逛的雅兴也没有了,扇子往头上一挡,拔腿便往家中跑。
他步伐本就着急,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,脚下还踩中一块不知是谁扔的西瓜皮,顿时脸朝地摔了好大一跤,气得他捡起瓜皮摔成八半,起身怒不可遏道:“谁扔的!出来挨揍!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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