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女孩又哭出了声,当真被吓得不轻。
宋鹤卿了解完情况,便从这家中走了出去,没走两步,便迎面遇上焦急而来的梁术余莽。
两个老头歇下不久便得了这样的消息,故而散发披衣,神情仓皇,见了宋鹤卿连礼都顾不得行,张嘴便问:“可是又出案子了?”
宋鹤卿摇了摇头:“有惊无险,人好好的,本官已经派人在这附近仔细去搜了。”
梁术松了口气,心总算放回肚子里,甚为后怕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余莽看着出事的那户人家,品出些许不对劲来,狐疑道:“不对啊,这条街是重点巡查的,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?凶手纵有通天的本领,也难以摸到这里来啊,难道……”
余莽眼神不安地闪向四周,朝宋鹤卿靠了靠道:“真是五通神作祟?”
梁术也由此僵了面色,嘴上虽没说,但心里也由此产生不少怀疑。
三个人里,只有宋鹤卿没往鬼神之说上想。
他凝视着事发之地,想到丑时正值巡差交替之时,巡查难免出现疏松,在这一星半点的空隙里,眼皮子底下闪过那么一道黑影,确实不是没有可能。
关键在于,如今整个平阳县人心惶惶,每家每户几个人,皆记录在册,多个人少个人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,就算自家亲人袒护,邻居察觉了也不会坐视不理,毕竟这会危及所有人的安危。
偏偏的,凶手出现了,还没有一个人前来上报,这家家户户都挨着,即便是三更半夜,门开门关的动静都很能引起人的注意,更何况到处都是巡逻的差役,就算百姓没察觉,他们也该察觉。
而且听方才那女孩形容,似乎凶手并非习武之人,加上两起案子尸体皆抛尸路边,可看出凶手力气也算不得太大。这样一个寻常人,躲过巡查,趁那么点时间出来行凶,案后再逃离,根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。
除非,他从一开始就在外面,并且不必躲藏。
“族长!族长!”男子紧张的喊声响在路的另一头。
宋鹤卿转脸看去,只见赵胥飞跑而来,惊慌失措道:“又出案子了吗?这不对啊,这一块我一直在带人巡看,并未发现异常。”
梁术叹了口气道:“怪不就怪在这里了,明明城中各处皆有把手,怎么凶手还能现身犯案,甚至变本加厉,跑到人家中作恶,简直无法无天,又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余莽小有哆嗦道:“我刚刚都说了,弄不好真是那个五通神,这些事都说不准的。”
梁术虽心有动摇,听到这些难免烦躁,口吻略为严肃道: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余族长慎言。”
“世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若不是五通神,为何凶手能忽然现身又忽然消失,梁族长可否与我解释一二?”
两名老头你一句我一句,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