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要回绝,双肩便一沉,周身萦绕淡淡的清竹之气,垂眸一瞧,身上多了件熟悉的外袍——宋鹤卿身上的。
他二人身高差距颇大,袍子一落身上,别说腿和脚,脚指头都看不见了。
她起身,下意识便走向树下,皱眉嘟囔道:“你给我这个干嘛,大热天的我又不冷。”
宋鹤卿视线从书上移开,抬眼瞥着她,声音不大,吐字却清晰:“那日我要看你,你不让,说自己的一切都是未来老婆的,男人没了贞洁还算什么男人。如今对别人,便没了那套规矩了?”
唐小荷脸一热,低下头愤愤不平道:“那能一样吗,一个腿脚,一个是……”
宋鹤卿又看她,眼神直发沉。
唐小荷恼了,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伸手松起裤脚道:“行行行,放放放,谁让我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儿。”
就在这时,只听河里发出一声尖叫,二人立刻转头望去。
只见崔群青连滚带爬地冲上岸,躺在地上抱着右脚嗷嗷哀嚎道:“疼死我了!我被蛇咬了!我要死了!救命!我要不行了!”
唐小荷和宋鹤卿连忙冲了过去,但在崔群青整只脚上找了一遍,也没找到蛇口留下的痕迹,只在大拇指的指腹上发现个小红点,跟蚂蚁差不多大。
随从里有些经验老道的,上前瞧了一眼,松口气道:“崔大人莫怕,你这是被水蝎子蛰了一下,没有毒的,就是疼了点,过会儿就好了。”
崔群青头都快喊掉了,痛哭流涕道:“疼了点儿?我都快疼死了!你们快点想办法救我啊!大夫!快点送我去见大夫!”
然而荒郊野岭,去给他找哪门子大夫。
随从又道:“大人若是不嫌脏,用童子尿沾一下伤处便好了,我们老家都是这么治的,百试百灵。”
崔群青先是满口拒绝,后来估计实在太疼了,扯开嗓子便喊:“童子!来个童子!快!”
宋鹤卿被他嚎的耳朵疼,不耐烦道:“你用你自己的不就行了?”
崔群青边哭边说:“说来话长,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……”
宋鹤卿扶额:“行了闭嘴吧,阿祭你来。”
阿祭摇头,表示自己这半日没喝水,尿不出来。
宋鹤卿便又将视线落到一个个随从身上。
随从们赶忙后退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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