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工夫,有道声音响起:“回禀大人,并未发现犯官踪迹。”
一声不甘心的冷哼过后,领头的沉声道:“撤。”
于是脚步声又齐刷刷的消失,临走还不忘关门,“哐”的又一声巨响,把唐小荷吓得不轻,汗毛都站起来了。
过了许久许久,唐小荷和宋鹤卿算着人应当走远了,打开柜门刚将屏风移开,门外的脚步声便重新响起。
二人顾不得管屏风,转身便又藏回柜子,动作奇快无比。
只不过他俩没想到,这回来的不是皇城司,而是一对找地方栖息的野鸳鸯。
隔着一扇柜门,唐小荷先是听到男女推门而入,嘴里说笑不堪入耳,随后便是衣物被撕开的呲啦声,最后,随着一声女子酥软娇呼,外面的动静也变得令人面红心跳起来,都不必用眼看,只闻其声,便知场面激烈。
唐小荷全身僵住,脸热到可烫熟鸡蛋,视线不由望向柜门缝隙,脑海中空白一片,心想这什么时候能出去。
宋鹤卿会错了她的意,抬手遮住了她的眼道:“不准看。”
他的声音压到最低,低到发哑,咬字都艰涩,是素日所没有的慌乱。
唐小荷原本想解释,话到嘴边又忍不住想逗他,便佯装自然道:“这有什么,人身上不就那几样东西,大家不都长了,大惊小怪的。”
宋鹤卿更恼了,恼中带有一些难以言说的羞耻,低斥道:“你都看到什么了。”
唐小荷编不出来了,将宋鹤卿的手扯下,四处嗅了嗅,故意转移话题:“好香啊,在外面便闻到了,这是什么香。”
宋鹤卿喉结微动,只好解释:“合欢香,勾栏里的常用香料,有催情的作用。”
在外面时风水通透,气味并不明显,现在困在这狭小之处,加上二人呼吸只聚不散,热气一重,香气便也跟着厚重起来。
唐小荷听到“催情”二字,舌头僵住,问不下去了,转脸不语,默默往后缩了缩身。
刚刚她只顾提心吊胆,现在才发现这柜子只高不宽,她与宋鹤卿挨的极近,方才脸颊都几乎贴在了他的胸膛上,不仅不自在,还热得浑身难受,连呼吸都汗津津的。
可她这一个动作刚做完,一只大手便探到了她的腰后,将她往前一推,让她重新贴在了她身前那副身躯上。
宋鹤卿呼吸极热,低头贴在她耳边问:“你往后退什么?”
唐小荷感觉耳后肌肤被火烫了下,即将燃烧一般,难耐地轻哼一声说:“太热了,不舒服。”
宋鹤卿闻言,不仅没松开她,还将她的腰身又箍紧了些,低声呓语:“是吗,我怎么没感觉。”
唐小荷心想你就睁眼说瞎话吧,我都能感受到你掌心的细汗了。
密密麻麻,黏腻滚烫,一点点渗透衣料,沾染在她的肌肤上。
她没再说话,嫌呼出去的气太热,挣脱又挣脱不了,干脆也不再动,企图用“心静自然凉”那一套诓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