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嘛,那根细若发丝,尾端雕刻着一枚栩栩如生的骷髅头的控魂针,正好死不死刺在顾盼儿不可描述的地方,扎进去半寸有余。
而且上满还是淬了可以令人慢慢丧失神志的药物,如果不能及时服下解毒之物,恐怕她自己也会像那些傀儡一样。
难道是那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男人干的,看来这家伙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人啊,有意思,虽然心里如是想,但这妞还是故作生气,拉着脸,龇着一对可爱的小虎牙,故意气呼呼的问道,
“哼,这位郎君,我们姐妹二人,请你上来小酌两杯薄酒,可也不是这般任你轻薄的,这事儿,你怎么解释?”
“难道,就因为我们是清倌人,名节就无什重要了嘛?”
接着,这妞越说越气,就差没拿手指戳在这货胸口上了。
“不关我的事啊!”
尽管心里笑得快肚子疼了,李奇这孙子,还是无奈的木着脸,摊着手,装着无辜,气得顾盼儿都想不顾风度,狠狠在这货八月十五上来两脚了。
老娘这根针明明是在拿去扎你的时候不见的,可现在却偏偏扎在咱的八月十五上,阿西吧,你当姑奶奶傻啊。
然而,正当她刚要反驳之际,一道清丽悦耳的声音,陡然从那群神色木人的舞姬之中传来。
“哼,天作孽,犹可恕。”
“自作孽,不可活!”
“你那是活该……”
……
说话间,异变突起,一道犹如寒冰般冷艳绝伦的剑刃,猛然冲着顾盼儿和林婉儿之处,袭杀而来,李奇也傻眼了,因为冲过来的这长发如墨,素衣白裙,面覆轻纱的妞儿,明明就是刚才摇摆腰肢、大秀身段,其中的一位舞姬。
怎么回事,难道是窝里斗?
然而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,顾盼儿咬牙切齿地拽下来那枚银针,素手一扬,但见一点泛着幽幽蓝光的寒芒冲着那白衣女子而去。
“铛——”
长剑挽起一道凌厉
的剑花,将银针弹了出去,可在这档口,顾盼儿足尖点地,抽身而退,伺机将一枚药丸塞入了自己的朱唇之中。
谁都没有想到,这猝不及防下的悍然一击,两人竟然势均力敌。
“看尊驾的剑法,似乎快要迈入剑心通明之境了,只是不知水月剑斋的高足,还有兴致来这烟花之地的勾栏酒肆里凑热闹,莫不是妹妹清心寡欲太寂寞,想找个情郎吧,咯咯……”
顾盼儿娇笑着肆意调戏着那面覆轻纱的女子,丝毫没把她背后的水月剑斋放在心上。
“妖女,修要逞那口舌之利!”
“还不将我师妹,连同那些无辜的女子放了……”
白衣女子的声音如同泉水“叮咚”坠入山涧般清脆悦耳,两条弯弯的眉头,犹如两道皱起的新月,非但没破坏她的美感,反而有一种西子捧心的别样风情。
可那周身不断逸散出来的恐怖杀机,却令李奇一点有非分之想的勇气都没有,只想带着不戒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好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