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被人狠狠抽出了五根红通通的指印,钱无忧捂着脸,龇牙咧嘴的倒抽着冷气,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,眼圈红了,似乎根本不信最疼爱自己的爷爷会出手揍自己。
要知道,前两天自己出言顶撞了一名圣地的圣女,他老人家最多也就责备了自己一句,可现如今,居然动手了。
“都是那个混蛋害的,还骂你算什么东西……”
“您可得给孙子做主啊……”
“要是您再晚来一会儿,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……”
……
“滚——”
“再敢多言一句,我就把你的狗腿敲断……”
“你什么德性,老朽不清楚吗?”
“滚——”
……
听着钱无忧哭丧式的哀号,旁边围观的人群都差点被逗乐了,见过编瞎话的,还真没见过睁眼说瞎话这么颠倒黑白的,钱必达也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孙子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泪蹭在自己雪白色的炼丹师法袍上。
抬脚就把这货踹得人仰马翻,脸色铁青。
“家门不幸、家门不幸啊……”
“老夫前世造孽,才有你这么个小畜牲啊……”
“还不给我滚进去……”
……
“爷爷……”
“闭嘴——”
眼看老爷子真的发怒了,钱无忧这才灰头土脸的站起来,缩着脖子,猫着腰钻进了炼丹师公会之内,还时不时忿恨的瞟了几眼李奇这家伙,很显然是打着事后报复的小心思。
不过后者也龇牙咧嘴的回敬了过去。
“这位道友,老朽钱必达管教无方,这小畜牲得罪之处,还望恕罪……”
“老朽简直是惭愧啊、惭愧……”
说着,老头迈着步子,故作怒其不争的模样,唉声叹气的一撩袍袖,躬身朝矗立一旁的铁山施了一礼,是连声告罪。
那感情真挚的,李奇都想往他怀里塞一尊小金人,赞一声老狐狸。
“令公子的病症,看来也是耽误不得,可否先让老朽替其诊断一二?”
“在丹道一
途,老朽还算有几分造诣……”
……
钱必达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赶紧把铁山的儿子给治好,这样兴许别人事后才不会找自己孙子的麻烦,要不然,老钱家的香火可就真断了。
只能先把眼前这尊大神哄好再说了。
“这……”
“且容我想想……”
一听这话,铁山顿时面色一沉,沉吟道,原本疾病乱投医跑遍了全城非但没治好,反倒是听信庸医之言,给孩子塞了不少增加毒性的所谓“灵丹妙药”,这须发皆白的老者显然是这炼丹公会之内位高权重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