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嫁过去后,她没少在她面前冷嘲暗讽。
好在她心宽,还很高兴地问她,能不能把她儿子记在她名下,这样她就不必和谢琦山生孩子了。
那个人后来……不知什么时候起,居然开始本本分分,她都快忘了她的存在。
“他不肯娶,又不给准信,就含糊拖着,拖到了肚子都大了,人家着急了,闯上门找他。”
“那是要收作妾么?”
“都大着肚子上门了,还想当正室呢?”
竟然还是自找上门的妾室?
颜若宁想起那张柔柔弱弱的可怜的娇弱面庞,不禁有些叹服。
“还没说完呢!就这样,谢小侯爷还死活不答应。”
“纳妾也不答应?”
“纳妾也不答应!”
颜若宁默默顿了顿,好似不是那一个。
谢琦山到底找过多少女人!
不算风月楼的,恐怕加起来都能媲美皇室了吧!
她再度叹服。
“那女子被逼急了,拿了一把剪刀出来,坐在侯府地上,哭着喊着说如果他不要她,她就要在他面前自裁。”
周围人凑过来听得越来越多,纷纷咂舌。
侯府辛秘,当个热闹听,大家都很是感兴趣。
“这种薄情郎,进门了又如何?难不成还有什么好的将来?”有人点评道。
“结果呢?”又有人追问道。
“结果,谢小侯爷看都没看她一眼,跑出了府,她等了三日他都没回来。”
“那女子用血写了封遗书,说她如何被谢小侯爷欺骗,如何被他诱哄,又如何被他抛弃,然后就这样投了河。”
“嘶——”众人倒吸一口气。
颜若宁也惊了一惊。
谢琦山手里原来不止染过她一人的血。
如果那个投河的女子能重来,她一定会想拼尽全力杀了谢琦山吧。
那个负心忘情冷血的人。
那她呢?想报仇吗?
颜若宁摸了摸脖颈,既战栗,又愤怒,仿若回到那一日。
“怎么了?”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,他递给她一小块用银签串好的雪梨。
她的心忽然安定下来。
弯眼冲他一笑,她咬了一口清甜的雪梨。
这样美好的江州,她可不想为了那种人,再次毁掉自己的一生。
远离那个人那个地方就好。
“就两个月前的事,原本康平侯府都已经压下来了。谁知昨日那女子的父亲突然翻供,把这件事捅了出来,在御街长跪,要告御状呢!”
“人也不是他杀的,恐怕皇上也判不了吧。”
“那就不知道了。不过啊,你们还记不记得,颜家小姐与康平侯府退婚,也就是一个多月前。你说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?”
颜若宁顿时坐直了身子,与白珠对望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