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树木中间的灌木倒是非常的多,这让行走起来非常的麻烦,苗花在前面拿着砍柴刀披荆斩棘,我和胖子看不下去,只好上去帮忙,不出一会儿手上边满是血泡,苗花说我们细皮嫩肉,还是她来吧。
我一咬牙,怎么能够让一个女人看不起,而是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,立马说不用,所以很快我手上的血已经沾满了砍菜刀的把,在张玲儿给我包扎的时候,胖子上手,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很矮的灌木,看了一下估计是以前到这里盗墓的人砍出来的路。
胖子笑道:&ldo;胖爷只听说过走出来的路,砍出来的还是第一次听说。&rdo;
走着走着,天就蒙蒙黑了,苗花说不能再往前走了,虽然这林子里没有大型野兽,但有毒蛇,晚上这些毒蛇会出现觅食,要是一不小心着了道,这里缺医少药的,肯定就死在这里。
找了一块略微开阔的地方,楚鹏飞三个人把周边的几棵树砍掉,地方就显得大了一些,我们就安营扎寨,随着夕阳完全消失,我们也点起了篝火,苗花说毒蛇怕火,不会轻易到有火的地方,所以这篝火千万不能灭了,而且让我们找木柴的时候小心点,以防里面藏着毒蛇,要先用棍子敲几下。
胖子一举手,说:&ldo;我知道,打草惊蛇对不对?&rdo;
我们都白了他一眼,反而苗花却说:&ldo;这个小胖子真有学问,就是这个道理。&rdo;
围着篝火吃着压缩食物,喝着纯净水,心里有些怀念琦夜,要是她在的话,至少我们也可以吃些打回来的猎物,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,相信那就是我们此生唯一的交际了吧。
楚鹏飞三个人的胆子不小,吃完饭就拿着火把四处转悠,武义斌让他们别跑的太远,要小心一点以防中了毒蛇的招,他们三人说了句知道了,然后火把的光点渐渐消失在视线中。
我皱起了眉头,本来他们的死活和我没太大关系,可毕竟是一块出来的,年龄也相仿,话题自然多了一些,也不愿意看到有什么悲剧发生,就坐到武义斌身边说:&ldo;老武,这样陌生的环境还是让他们回来的好,要是……&rdo;
武义斌不等我把话说完,立马打断说道:&ldo;张小哥放心,他们不是新学员,都是有经验的考古队员了,孩子们总归要长大,在考古方面我们是死板,但培养下一代的思维很活跃啊。&rdo;
我居然被他堵的无话可说,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废话,接着苗花也过来说了差不多的话,结果还是被武义斌一顿培养祖国未来考古栋梁的话给折服了。
我回到胖子边上,胖子笑道:&ldo;怎么了小哥?被伟大的考古学者教育了?这胖爷可要说你几句,丫的没事就别瞎操心,人家都有分寸的,比起来咱们两个才是新手呢!&rdo;
耸了耸肩,我说:&ldo;也是。哎对了,你看出点什么了吗?&rdo;
胖子说:&ldo;我又不瞎,祖传的手艺都在,虽然我们实践要大于理论,但这个群葬龙这么的特别,我还是看得出的,难怪邙山会这么有名呢!&rdo;
&ldo;说说。&rdo;我好奇说道。
此刻,张玲儿和武义斌都围了过来,而周老太和苗花好像在说文革时候的事情,毕竟我们和她们不是一代人,她们有自己的话题,我们也有我们要说的。
胖子见有人围观,立马直起了腰杆,清了清嗓子说:&ldo;邙山墓葬多,大家都知道。但这群葬龙我要好好说说,以照我们摸……&rdo;
&ldo;咳咳……&rdo;我等了他一眼说:&ldo;要说就好好说,别扯那些没用的。&rdo;
胖子哦了一声也反应了过来说:&ldo;龙这种神话中的生物,是能隐能现,能飞能潜的。风水中借助龙来表现出山脉的走向、起伏、转折、变化,龙善于变化,能大能小,能屈能伸。这山势也就如同龙一样,可谓是变化多端,所以也就有了龙脉这一说。&rdo;
见我们没有人说话,胖子一皱眉问:&ldo;怎么?胖爷说的不对吗?&rdo;
我说:&ldo;说的是没错。但你说这里的群葬龙有特别的地方,那我就要听听怎么一个特别法了。&rdo;武义斌和张玲儿也点头,显然同意我说的。
胖子说道:&ldo;特别的地方就在于龙头多。&rdo;他看了我一眼,继续说:&ldo;我曾经见过一个三头圣母龙,里边葬着是明朝的太后,但只有一颗头里边是真的,其他的都是假的。我这样说你们应该明白了吧!&rdo;
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明白没有,自己是立马就明白了,说道:&ldo;你是说伪龙头太多,而真龙头只有一颗,所以我们的难度要比想象的大。&rdo;
&ldo;知我者,小哥也。&rdo;胖子点了点头应道。
张玲儿立马有了一丝的沮丧,说:&ldo;难道这就是我和婆婆一直都找不到人的原因吗?&rdo;
我摇头道:&ldo;不全是这样,因为伪龙头太多,也可以说普通的墓太多,而在这里的普通墓也是王侯将相,里边充满了危险,说不定就栽进哪个里边了。&rdo;
武义斌拍拍张玲儿的肩膀,说:&ldo;别担心,只要功夫深一定能找到的。&rdo;后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,好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当中,一时间难以自拔,而武义斌也只得叹了口气,起身去给篝火加柴。
我和胖子相视一眼,也说去四周看看,毕竟这种气氛太过沉重,都快把我们两个压抑到踹不上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