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小绵洗完头之后心情愉悦,习惯性地坐到窗边去吹风。洗完头之后,自然风干是最舒服的,她一直都习惯这样。
夜子言拿着吹风机进来,把窗户合了起来,略带责怪地说:“你现在是病人,不适合多吹风。特别是还湿着头发,很容易头疼的。”
夏小绵因为洗了头,心情很好。很听话地没有提出半分异议,乖乖地坐着,任由着夜子言给她用吹风机吹着一头长发,吹风机的风很暖和,在耳边呼呼呼地响,吹得她又起了困意,打了个哈欠,眼里积了些晶莹的泪水,她的头发乱蓬蓬的,显得她更像是一只犯困的猫咪,夜子言看在眼里觉得好笑,心底柔软了几分。
给夏小绵吹干头发之后,她再也支撑不住困意,打了个长长的呵欠,在夜子言的搀扶下爬上病床小睡了一会儿。夜子言给她拉上床帘,把袖子放了下来,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到椅子上翻看一本杂志,静静地陪伴着夏小绵。
他没有叫助理送来换洗的衣服,一直守在病房里面。等到衣服自然干的时候,发现衣服上沾染了夏小绵用的洗发水的味道,挥之不去。他倒没有多反感这股味道,反而觉得闻起来让他很是安心。像是夏小绵一直跟他在一起似的。不禁露出了个微笑。
离医院午饭送来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,夏小绵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。她小睡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,感觉嘴巴很渴,干干的连着嗓子都哑了。
发现周围暗暗的,还以为一觉睡到了晚上,习惯性地喊护工阿姨的名字,帘子被拉开,中午的阳光透了进来,却露出了夜子言的脸,他冲着她笑,“醒了?”
夏小绵揉了揉眼睛,就着夜子言的手喝了一些温水,然后被夜子言扶着坐了起来,往她背后塞了几个软软的枕头,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。正想要说话,却看到夜子言的笑容很奇怪,她疑惑地看着他,又看了看自己身上,还以为自己留了口水,急忙抹了抹嘴边却发现什么也没有。
她很纳闷,不明白他在笑什么,不禁也傻傻地跟着笑了两声,稍显好奇地问道:“怎么了?你笑什么?有什么好玩的吗?”
夜子言憋着笑,摇摇头:“没什么……”
夏小绵不相信他,皱着眉毛怀疑地瞪着他,想要从床上爬下去到洗手间里照照镜子,夜子言拦住她,拿了手机给她,她抓过来一看,只看见黑屏上有一个头发炸毛得像是疯子的自己。
不禁吓得瞪大了眼睛,怎么会乱成这样的?让人差点都不认识自己了。想了一下后发现原来是刚才夜子言只给她吹干了头发,没有给她梳顺。她又觉得困了爬上了床,等醒来后可不就是乱成了这幅样子吗?
见她气鼓鼓的样子,夜子言只得拿来了梳子,给她细细地梳顺一头炸毛的头发。她的头发长又很密,现在又有不少地方打了结,夜子言给她梳了不少时间才把一头海藻似的长发给疏通顺了。
等梳顺后,夜子
言突然来了兴致,突发奇想想要帮夏小绵梳一个辫子。夏小绵毫不掩饰她的不信任,不肯让夜子言给她梳。夜子言却很坚持,她只得无奈地把自己的头发交给了他。谁叫她现在肩膀受伤,行动不便,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头上动来动去。
简简单单的一个马尾,夜子言却折腾了好几分钟。夏小绵不耐烦地甩了甩脑袋,问他梳好了没有。夜子言又折腾了几分钟,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梳子,笑着道:“好了,你看看好不好看?”
夏小绵拿过手机来看,瞪大了眼睛。这哪里是什么马尾?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丑的马尾,梳的又高又歪,把她弄得好像是街边的傻大妞一样,丑极了。她满脸的嫌弃,正要开口叫夜子言拆了这个马尾。
查房的护士正好推开门,瞧见她的发型吓了一跳,怔愣了几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言不由衷地笑着称赞:“呃,很独特的发型!不错不错!”然后忙不送地忍着笑走了出去。
夏小绵的脸都臊红了,咬着唇瞪了夜子言一眼。觉得很是丢脸。
夜子言感觉挺良好的,觉得夏小绵这个发型很是不错!主要是在他的眼里,夏小绵怎么看都好看,怎么看都让人喜欢。所以并不觉得他自己梳的马尾很丑。反而觉得夏小绵这幅样子傻傻的很可爱。验证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。
夏小绵抓着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,越看越嫌弃,无奈自己的手又不方便,抬不太高,便无奈地对夜子言说:“这个太难看了,你给我拆了吧。”
夜子言不肯,坚持说这样很不错,夏小绵坚持要拆,又是求又是威胁,夜子言一概不理会。让夏小绵急的脸都红了,气的半天不肯和夜子言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