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以前我经常看见他们两个和穆巷一起相伴而行,所以我比他们想象得要更认识他俩一些,虽然他们都不怎么认识我。毕竟比起他们,我只是个没有多起眼的人。
“你们怎么一块?”闫胜带着一种稀奇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,或许他对我还有印象,毕竟曾经做过三年的同学,“其他人呢?都上哪去了?”
“来这里之前,穆巷同学就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人了。”我边说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穆巷的神情,希望能得到他一两句的附和,可他却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场对话上,似乎在仔细打量着其他东西,“你们也是醒来之后就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的吗?”
楚向少点点头:“除了闫胜以外,一切正常。”
“我还在真是不好意思了啊。”比他个头高出许多的闫胜在旁边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知道不好意思就好。”楚向少转转眼珠,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,“难道这不是单纯的地震?”
“唔,我觉得应该不是……因为教学楼还是完好的,也没有余震,而且根本没有救援人员来过的迹象,”我掰着手指数,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来,“况且现在的景象,也太不同寻常了点。”
我一边说,一边瞥了眼窗外,他们这才注意到那弥漫在教学楼之外异样的红雾。
“我知道了,是我还在做梦。”闫胜自暴自弃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拜托你快点从我的梦里出去。”楚向少用手肘撞在他的肋骨上。
“你怎么不从我梦里出去?”
“难道我很荣幸可以来你的梦里吗?”
“二位……”眼看着他们似乎又要吵起来,我有些头疼地苦笑。
“你们班,以前挂过这种东西吗?”忽然,穆巷冷不丁地指着黑板旁边挂着的一幅画,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这下我们才看到,那是一张被荆棘贯穿了脖颈的鸟的画像,鸟看起来异常痛苦,怒目圆睁着看向画外的我们,它的血液顺着羽毛滴落下来。
“啥啊,我没见过这玩意。”闫胜摸着下巴在画前端详了片刻,然后摇摇头。
“以前这里是挂学习天地的吧……”楚向少一边回想一边思索,“这个画的是……荆棘鸟?难道是在说那个故事,‘一生只歌唱一次的荆棘鸟,只有找到荆棘树后把自己钉死在上面,才会发出最后的绝唱’?”
“怎么会有这么傻的鸟。”闫胜听后面露嫌弃的表情。
“都说了这只是一种寓意!你根本没读过这本书吧?!”楚向少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这不是荆棘鸟,”穆巷一动不动地紧盯着那幅画,“钉死在上面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麻雀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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