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去哪儿?穆巷同学?”迎面而来的却是做完某事折返回来的陆近的脸庞,他看见我,表情略显惊讶,“你受伤了,应该在原地休息才是。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冷漠与疏离。
他明显像是被刺痛了一样露出受伤的眼神。
“那…那个,是弥足音,她才是想要伤害你的人,”他意识到什么,立马摆了摆手,一边解释一边试探性地朝我靠近,“是我及时发现的。”
“所以你就把她杀了?”我抬起眼眸看向他。
他停下了脚步。
“我只是想保护你。”他露出了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我用手撑着门,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地向着门外挪去。
“……等等!”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转过身来,挡在我的面前,面色复杂地犹豫了一会儿,出口又为方才的冒犯而愧疚不已,“请等一下,穆巷同学……我有话想说,就只是这一点小小的请求,还请你务必不要拒绝我,可以吗?”
我想要直接无视他离开,但额头上的伤势仍在隐隐作痛,我似乎还未具有足够的行动能力从这里逃走并摆脱他。
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,我们俩个平时实在不是能说得上这么多话的关系。
“真的是很重要的话,不会浪费你时间的,就听我说一说吧。”
陆近的个头和我差不多,但气势上却总显得单薄很多,有一种拧巴和自我较劲的感觉在里面,我素来不喜欢这样的人,在如今的时刻里更是多了几分看不起。
“我已经想起了那件事,穆巷同学,你应该也记起来了吧?但如果说其他人都是罪有应得,唯独你,我是知道的,你是最无辜的那个人,你不该和我们在一起玩这个残忍的游戏。
“很抱歉,关于事情的真相我暂时还无法坦率地告诉你……但只要能从这里出去,我就愿意把所有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你听。
“所以我想保护你,保护你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穆巷同学不用弄脏自己的手,只要在这里等我就好,我会像解决弥足音一样把剩下的其他人也……”
“所以呢?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?”我不厌其烦地打断了他,从他的话语里我听不出任何继续听下去的必要,“凭什么要我相信你?”
他一时语塞,神色黯淡了许多,几次张开嘴想说些什么都没能成功,但我看得出他仍然有话要说。
最终,他一再坚定了决心,还是哆嗦着嘴唇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述说道:“穆巷同学,我说这个话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我想说而已,你不要有心理负担……其实,我一直都对你……”
他没有说出更多,把剩下的话语都交给了沉默。
站在门旁的他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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