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麟。”谢深玄皱起眉,问,“你不是不喜欢猫吗?”
裴麟:“呃……”
谢深玄又道:“我记得你说过,像你这样的‘铁血男儿’,是不可能会喜欢猫的。”
裴麟一把松开搂着猫的手,毫不犹豫说道:“我才没有喜欢猫!”
谢深玄面上依旧带着笑,问:“诸野受我之托养了只猫儿,你觉得如何?”
诸野:“……”
裴麟:“……很好!很不错!诸大哥这样的人,就该多多养猫!”
诸野这才一顿,觉得有些不太对。
虽说谢深玄以往也喜欢挑刺,可却鲜少对他自己的学生这样,哪怕这些学生行事万般出格,他好像也不曾说过什么狠话,像如今这般说裴麟与猫一事,已算是头一遭了。
也许是从昨晚开始,谢深玄的奇怪情绪与举动给了诸野不一样的感觉,今日他看着谢深玄提及此事,下意识便觉得谢深玄这模样看起来,就像是特意在为他找场子一般。
哪怕只是自己的猜想,诸野却已有些抑不住唇边的笑,甚至还忍不住跟着微微颔首,显然很是认同谢深玄的话,裴麟看看诸野,再看看谢深玄,越发觉得这两人应当已达成了什么他不该知道的关系。
首辅也已换好了官服,从屋内匆匆出来,像是打算去上朝
,见诸野和谢深玄都在此处,略微有些惊讶,左右看看两人,不由面带笑意,出生感叹,道:“我早听闻二位大人从小一同长大,感情深笃。”
谢深玄笑一笑,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诸野:“……”
诸野有些说不出口的紧张。
他想,这种事,还是别在此刻说了吧?
学生们还在一旁看着呢!
可首辅下一句便道:“兄弟若能如何和睦,倒也不错。”
裴麟:“……”
赵玉光:“……”
等等,什么兄弟?
这穿着款式相似的衣服,原来还能解释成兄弟?
诸野迟疑了。
他更加摸不清谢深玄的想法,再看谢深玄还对首辅笑,他更觉得奇怪,只好不去言语,沉默站在谢深玄身后,听他们几人说话。
谢深玄先请首辅到一旁,诸野便也跟了过去,而后便听谢深玄开口,道:“玉光近些时日,好像开心了不少。”
诸野:“……”
原来说的还是他那些学生的事。
诸野有些说不出口的失望,他只能沉默垂眸去听,谢深玄与首辅聊了一会赵玉光的近况,又提起裴麟这段时日陪着赵玉光晨跑之事,自首辅竭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恐惧,尽力与赵玉光平和相处之后,赵玉光显然在功课和学业之上有了更多的专注,他本就是难得一见的才子,只要他不再有以往那般的不安与恐惧,那在这癸等学斋之内,谢深玄觉得他不会再有什么问题。
于是谢深玄同首辅道:“平日若有机会,还是要多夸奖他一些。”
首辅恨不得将谢深玄的话奉作是金玉良言,自然毫不犹豫点头,道:“是是是,我明白。”
谢深玄又说:“他唯一的问题,应当在武科。”
首辅拍着胸脯不住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