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纸上有一个老人。
一个从任何地方来起来都非常老的人。
除了他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没有衰老,也没有暗淡。
在岁月的磨砺中竟然愈加发出光彩。
“前辈是?”白渊渟正在对着一幅画讲话。
“你就是任岂书的徒弟吧。”
“在下正是。”
“那个老不死的现在被毒死了吗?”
“前辈认识家师?”
“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,而且我也知道是谁弄死他的,但我不会告诉你。”画中的老人在笑。
“我当然也没指望你能告诉我。”
画中的老人没有料想到白渊渟也在笑。
“你这个老不死。”
老人更不会料到白渊渟还敢骂他。
“你说什么?”老人笑容已经消失,双目也燃起了杀机。
现在他随时都可能剑出鞘。
但是白渊渟早已经走到了画的侧方,握住了画轴。
还未等到老人做出任何反应,他的身体连通着一幅画已经被卷了起来。
转瞬之间就被丢弃到了柜子角落。
“这种东西还是收起来比较好。”白渊渟转过身对崔师羡说道。
崔师羡愣在原处半天没有缓过神来,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如此轻松惬意的对待叶长明的画。
虽然他看过的次数并不多。
“你既然让我见到了东枯,你一定不是只为了让我看看。”
“东枯是由银香社带到中原的……”
“且慢。”
“还有何事?”
“你告诉我这些对你会有什么好处?”
“难道这个江湖上就没有人能够主持公道了吗?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师父报仇?”
“我说想,对你可有好处?”
“我失去了银票,而你失去了师父。”
“看来银香社是我们共同的敌人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这么想,就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对付银香社。”